李小楼长舒口气,拍拍手掌上的灰尘,冲勾小钩吹了记口哨:“满意了吧,臭耗子。”
勾小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早这样不就好了。”害他担心半天。
李小楼没心没肺地嘿嘿一乐,揽过勾小钩肩膀,连哄带说好话的:“得得得,我错了,勾大侠咱能奔赴下个驿站了么?”
勾小钩真想踹他。
通往前路的门有些矮,五个人弯着腰鱼贯而出,李小楼走在最后面,正要把门关上之际,忽听勾小钩问:“那刀你不要了?”
李小楼愣住,下意识望过去。
女尸依旧挂在墙上,匕首在她的胸口,深入骨髓。
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疼,没有人比李小楼更知道。因为无数个夜里他总是梦见那把匕首,梦见心清把它插进自己的胸口,往往,他总会被生生疼醒。
为什么要留着这把刀,李小楼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留下了,一直带在身上,却又永远都藏在绑腿里,从未见过天日。
十几年了吧,李小楼想,今天倒真是它跟了自己之后第一次出鞘呢。
“大牛?”迟迟没得到回应,勾小钩有些奇怪地推他。
“不要了。”李小楼忽然说。
“什么?”勾小钩一时没反应过来。
“刀啊,”李大侠好心地进一步说明,“都那样了我还怎么要?爬上去拔下来?要不你示范一个我看看……”
“……李大牛,再跟你说话我就是乌龟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