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着吧。少爷这里没什么是,现在小怪也大了,我和洪喜就是做做饭沏沏茶。」
「晚上还是我去吧。我衣服破了,你给我补补。今晚我想洗洗。」
「……好,我给你烧水。衣服脱下来。」
「晚上一起洗吧。」
「……嗯。」
两间屋里,洪喜看着严牟,洪泰看着严墨。快十四年了,他(们)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选择了他(们)。对方是三品带刀侍卫统领,而他(们)却是个从小就失了贞的娈童,哪怕现在他(们)是君候的家人,是宫里与行公公魏公公品阶一样的内侍,也无法改变他(们)低贱的出身。
严牟抱住洪喜,吻了他一下;严墨抱住洪泰,把他的发丝别在耳后。他(们)不是会把喜欢和爱挂在嘴上的人,也说不出那几个字。不过一旦认定了此生的伴儿,他(们)就会如皇上那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有一次,黎桦灼忍不住问月琼:「洪喜洪泰跟严牟严墨都十几年了,你怎么也不逼他们成亲?起码穿穿喜服、点点红烛嘛。」
月琼很过分地说:「我舍不得把洪喜洪泰嫁出去。反正他们也不急,我也就不催他们了。」
「那你为何逼我和安宝成亲?!」
「我都丢脸了你这个做弟弟的也得陪我丢回脸吧。洪喜洪泰脸皮薄,我舍不得他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