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阙阳是他的兄弟,当年,您虽是我哥的挚友,但您贵为太子,我哥当然会有所顾忌。"蓝阙阳的嗓音低了几度,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人让他哥住在宫里。
"蓝阙阳,你趁早打消带桑忆出宫的念头,朕不会立后,更不会让桑忆出宫去住,外头人多口杂,朕岂能放心。"刘淮烨虽是这般说,可心中却想:当初看着桑忆和你那么"亲密",而他却不能有任何表示,如今,好不容易桑忆能和自己亲近,他又怎可能把人往外推。
"皇上,阙阳也知道外头乱,可皇上也该为我哥想想,一名男子整日只能呆在宫里,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明白,日子长了,他肯定会胡思乱想。"蓝阙阳深吸一下,嗓音低哑地说,"我哥今日和我说,说他是个废人,什么都给不了我们说他怕哪天皇上您立了后,我又娶了妻,他会无处可去,会你我会不要他"
"他怎会有此念头?!"刘淮烨闻言惊呆了,接着开始自责,他只想着不让桑忆离开自己,却不知竟会给那人带来如此不安之感。
"皇上,我哥他虽忘了那些事,可那些事早已烙在了他的心上,不然,他不会常常梦魇,不会有此念头。"想起那个今夜还发梦喊他的人,蓝阙阳的心开始揪痛。
""刘淮烨无言地注视着蓝阙阳,然后苦笑着道,"蓝阙阳,有时朕真得很嫉妒你,桑忆无论什么事都会和你说,可对朕他却总是瞒着,从不让朕知道他在想什么朕嫉妒你,不管何时,都能得到他全然的信任。"失忆前,他就摸不准那人的心思,而失忆后,他还是摸不准那人的心思难道,在那人的心里,他仍是外人么?
"皇上我哥梦魇时喊的人一直都有您,若他不在意您,就不会醒来后仍记得您。皇上,您是天子,要担负的事太多,我哥他以前就常对我说绝不给你添烦,如今他虽忘了,可阙阳知道,他不跟您说不是不信您,而是不想您为他操心。"对与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蓝阙阳懂他,哪怕他现在变得和过去有些不同,他也懂他。
"阙阳,若他真的在意朕,那为何他出事那一年总是躲着朕,对朕的邀约他也是找着种种借口推掉,甚至连朕的面都不愿见?可对着池俊和卓群,他却无半分的异样。"刘淮烨说出他心中介意了多年的事,那一年桑忆对他的态度大变,若不是后来出了太多的事,他定会逼问那人究竟出了何事,可如今,这也成了一道无法解开的谜。
蓝阙阳顿了一下,然后轻摇头,"不知那年哥对我,也是那般。"两人对视,眼底都是对往昔的无法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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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几个明显的起伏,莫桑忆渐渐从沉睡中醒来。扭头去看旁边的人,莫桑忆有片刻的失神。闭眼,接着再睁开,复闭眼,又睁开莫桑忆呆愣地看着那个正笑看着自己的人。
"淮烨??"莫桑忆有些云里雾里的,他记得他昨日到阙阳这儿来小住,可为何醒来却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之人,难不成他记错了,或者说,他在做梦?他还在宫里?
"桑忆我都不知你竟如此想我。"刘淮烨吻了下莫桑忆的嘴角,心情异常愉悦。昨夜过来,刚一上床,这人就抱着自己直喊他的名,他怎能不高兴。
"淮烨我是在宫里还是在阙阳这儿?"莫桑忆摸摸嘴角,床帐是放下的,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究竟在哪,只得问旁边的人。
"当然是在阙阳这儿,你昨儿个出宫了,不记得了?"刘淮烨边说边轻吻上莫桑忆,难得不用上朝,他要和这人好好温存一番。
"淮烨,等等"莫桑忆力道并不大的推着身上的人,急问,"你怎会在这儿?"
正在解莫桑忆衣带的刘淮烨一听,停了下来,微眯着眼看着莫桑忆,有些危险的问:"桑忆,你不愿见到我?"他脸上的神情好似若莫桑忆说句是,他就把对方吃入腹中。
"淮烨,你怎会在这儿?你不是说最近国事繁忙么?"终于腾出手,莫桑忆掀开床帐,屋里很亮,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可以他平日的习惯来说,此时的淮烨应该还在上朝吧。
"昨夜睡不着,我就过来了,果然还是抱着你我才能睡下,至于国事,你放心,我从不会耽误国事。"把莫桑忆的里衣脱掉,刘淮烨覆上了那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