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烨面露不悦地看着张正道:"哼!难道朕不知他对朕的心思么?朕气他,不是因他的不告而别,是因他总偏着蓝阙阳,朕何时有过不能容他之意了?他竟怕朕哪天受不住,会对蓝阙阳不利,你说,朕可能轻饶他?!"
张正愣住了,没想到白主子竟会这般想,随即,他开口道:"皇上,您是天子,白主子有此顾虑也实属正常,皇上您平日里操持国事,难免有疏忽之处,白主子这人又爱多想,这天子与臣子自古往来哪有一人之事。"共有二字,张正含糊了过去,毕竟这件事说出去有伤皇上的颜面。
"今后这话不许再说,他本就介意这些,若让他听到了,说不定这辈子他都不会回宫了。"刘淮烨没有回应张正的话,仅是有些严厉地吩咐了句,张正忙点头称是,心想:皇上他究竟是何打算?
刘淮烨提笔写了封信,命人带给常年驻守边关的亲弟刘淮渊后,就起身出了书房。走进原先白桑韵的住处,刘淮烨细细摸过自他走后就未曾动过的东西。桑韵你心中的顾虑不是我说几句就能消除的,若是旁人,以我的身份,定会杀了蓝阙阳,我的人岂能容他人觊觎,可桑韵,你不同那年,看着你在我面前被人一剑刺穿胸口,看着你眼中含恨的落入水中不见踪迹听着别人告诉我你被那两个畜牲如何对待桑韵,我和蓝阙阳欠你的岂是一条命。如今,你能活着,并如我所愿地喜欢着我,这已是上天对我刘淮烨的眷顾,我又怎还会不满,还会有着其他念头?
第二十六章动摇
"二少爷,少爷可醒了?"门被打开,左翔把吃食交给蓝阙阳小声问。
"还没。"把粥放到炉子旁热着,仅穿着单衣的蓝阙阳看向有话说的左翔。
听床上没动静,左翔走到蓝阙阳跟前低声说:"副庄主前阵子带回来的人自醒后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哭,东西也不怎么吃。最近事情多,我也没顾得上告诉少爷,少爷不喜见外人,二少过去看看吧,我是拿他没辙了。"
蓝阙阳点点头,这时,床上传来白桑韵的声音:"左叔?出了何事?"刚醒来的白桑韵隐约听到左叔的声音中带着为难,掀开床帐,白桑韵半支着身子问。
"哥,没事。"蓝阙阳见人醒了,忙端了粥过去坐到床边让白桑韵靠着他。
"左叔?你莫听阙阳的,可是彪子带回的那人怎么了?"听到一些的白桑韵没理会蓝阙阳直接问到,若按这人的性子,定是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最近光顾着和阙阳在一起了,都把那人给忘了。
知道瞒不住的左翔道:"少爷,副庄主带回的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和副庄主都没法子,想让二少爷过去瞧瞧。"收到蓝阙阳的眼色,左翔把这事推给了蓝阙阳。
喝下粥,白桑韵笑看着左翔:"左叔,这事儿你怎可让阙阳出面,那人现在还知道哭,若阙阳过去了,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彪子风寒还未好,我去看看。"白桑韵说完,左翔嘿嘿笑了两声,他明白,若二少爷过去,定是直接提了人丢出庄外,那还容他打扰到少爷。
"哥,外头冷,你身子虚,别出去吹风,我不会把那人怎么着的。"顶多打晕关起来,蓝阙阳压根不想白桑韵出去,先不说最近有些频繁的情事,单就白桑韵的身子,他也不愿他受一点的风。
"左叔,我这儿没事了,呆会儿我就过去瞧瞧,你让人端些吃的过去,派两个心细的丫头。"知道和这人说不通,白桑韵直接吩咐到,左翔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二少爷,应承了就出了房。有些事啊,二少爷脾气再坏也抵不过少爷
"哥"蓝阙阳异常生气地喊了声,但喂粥的手却没停。
"阙阳,哥最近不方便,一会儿你抱我过去吧,等回来,我再睡会儿。"白桑韵的话音刚落,蓝阙阳的脸上就浮现了喜色,这人竟让他在外人面前抱他呢,忘了刚才的不愿意,蓝阙阳虽没答应,但也不再反对。
缩在角落里,上官云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知道奶娘让他逃,只知道那个人,那个他满心信任的人要杀他。他拼命地逃、拼命地逃小李子、红杏、玉桃他们都不见了,都被那人抓住了只剩下他只剩下他
谁在帮他擦泪?谁在耳边说着什么?这手好像他的他的手很暖、很软;这声音也好像他的,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让他以为自己是被他护着、宠着的。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是不是他不是不是他,他没有一头的白发,他没这么柔弱,他虽温柔,可眼中的光总是凌厉的,他从未这么看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