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与自己的欲望抗争,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人,那人一脸的羞色,看得他双腿间的东西蠢蠢欲动。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粉红的双颊,直到那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都红了他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沐浴。”
“是。”
看著那人离开,风啸然一手按住自己坚硬的分身,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但他又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那人怕他。
那人的动作一向利落,很快就准备好了。不过今日他绝对不能让那人伺候他沐浴。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趁那人为他更衣时握住了那人的手,借以自慰内心的空虚。在自己的欲望冲破牢笼前让那人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到那人眼里的不解与惊慌,这一刻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口拙。那人心思玲珑,一定会以为他不高兴了。以後找机会补偿那人吧。
三十年来,风啸然自慰的次数屈指可数。躺在浴桶里,他很是厌恶地摸上自己怎麽也软下不去的欲望,脑袋里幻想著那人在他的身下呻吟。他没有抱过男子,但他已经可以想见那人在他的身下会有多麽美。欲望喷射而出,风啸然只觉得内心更加的空虚也更加的急切,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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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推开某人房间的门,风啸然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人的床边。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中,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脸上的苍白还有他眼角还未消失的湿润。心窝揪紧,风啸然紧抿著唇抬手擦去那滴刺眼的泪珠。他又让这人伤心、让这人误会了。昨天说起风海和风岩要回来了,这人的脸色就变了。虽然这人用书挡著自己的脸,可一直注意著这人的他岂会发现不了这人的异样?这人在怕什麽?怕风海、风岩欺负他吗?别说风海、风岩不会,若他们敢欺负这人,他绝对不饶他们!可这些话叫他怎麽说出口?说了,这人怕不会以为他疯了吧。
他是快疯了,快被心里压不下去的欲念给逼疯了。看著这人和风海、风岩相处的很愉快,他就特别不舒服;看著风海、风岩注视著这人的眼神他就忍不住醋意大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可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人带走,结果却是伤了这人的心。他不喜欢这人太在意别人,这人最好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要放在心里。可他还没有想好做些什麽讨这人的欢心,他就又惹这人伤心了。他不让这人准备他的生辰贺礼是不想让这人操心。对他来说,什麽礼物都比不上这人在他的身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伤了这人的心,会把这人推得远远的。就在他生辰的那天吧,那天他会向所有人宣布孤然的新身份。孤然不仅是他的贴身小厮,还是他即将迎娶的楼主夫人。哪怕这人会怕他也不管了,他不能让这人一直误会下去。这人明显瘦了,脸色也很差,都是因为他的不善言辞,因为他的坏脾气。
做出了决定,风啸然便不再迟疑。他的年龄足以做这人的父亲了,但那又如何?他感觉得出这人很在乎他,比在乎任何人都在乎他。不然这人不会因为他的阴阳怪气而伤心、流泪。如果这人不在乎他怎麽会每日关心他的膳食,把他的床铺晒得软软的,还总是细心地点上熏蚊草让他能睡得安稳?这人每天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对他的关心,这人的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风啸然……孤然……他与他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然”字,说明他与他的相遇是理所当然的,他娶他为妻也是理所当然的。低头在那人的唇上轻轻舔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心口的窒闷,风啸然坐在床边一直守到天快亮才离开。
脱了衣服上床,侧耳听著那人的脚步停在了屋门口,风啸然才从床上下来。照例让那人服侍他更衣,禁不住又一次握住那人的手,风啸然皱了皱眉,这人的手很凉,不像以前那麽温暖。仔细瞧著对方的脸,不似昨夜那麽苍白,他才稍稍放了心。那人的眼里很平静,默默地等著他解释或者放开。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多问,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叫他也不由得平静许多。
不舍地放开那人的手,风啸然开口:“继续。”
看著那人仔仔细细给他系好每一颗襟扣,给他系好腰带,给他整理好衣摆,风啸然的拳头握了又握,他想把这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抱在怀里。哪怕什麽都不做,就那样抱著想来也是异常舒服。快了,就快了,再过几天这人就会明白他的坏脾气仅仅是因为吃醋。这人会明白吧,会的,这人比任何人都聪慧都善解人意,这人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