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刘天赐的声音终於变回了童稚的青嫩。
“嗯。”尉天闻著刘天赐嘴里的橘子香,深思恍惚。
“饿。”刘天赐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搂著刘天赐坐起来,尉天取出今早刚煮好的牛肉、香饼和水。本来计划是吃了中饭再上路的,结果出了那麽多事,尉天只想尽快把刘天赐带离那是非之地。
掰下一小块香饼,尉天喂进刘天赐的嘴里,他喜欢喂刘天赐吃饭,那时的他全神贯注地看著自己,脸上是对自己满满的信任。刘天赐的牙齿咬上香饼,尉天的手却没抽出,刘天赐的嘴唇微用力把食物含进嘴里,那一刻,尉天的手指会清楚的感受到刘天赐嘴唇的湿软,那种感觉让他迷恋。见刘天赐咽下了香饼,尉天喂他喝了一口水,撕下一块牛肉再喂过去,指尖贴著刘天赐的唇,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碰到刘天赐的香舌。而不待他细想,刘天赐的小舌头竟主动地舔上他的手指,尉天全身震动,可他并没移开手指,神思再次恍惚。
刘天赐把尉天指头上沾著的肉丝舔掉,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著牛肉,见尉天一直盯著他的嘴,刘天赐放慢了嘴里的动作,天天……好像很饿。
完全出於本能,刘天赐攀上尉天,把嘴凑过去,“天天……吃……”含糊地说著,刘天赐把嘴里嚼了几口的牛肉度到尉天的嘴边。尉天张嘴,咬过牛肉,却没让刘天赐离开。
“嗯……天……”
被尉天压在身下,刘天赐眩晕地瘫著,想著天天又亲错了。
那块牛肉早在尉天掠夺的吻中进了两人的肚子。尉天不仅吃了刘天赐的牛肉,更是连他的唇都不放过。两人的嘴里都是牛肉的味道,而刘天赐的津液中却带著淡淡的橘子味,那是刘天赐身上一直存在的味道,是尉天尝不够的味道。
那薄薄的樱桃小口,嘟著的时候让他想吃下,笑著的时候让他想含住,喊他的时候让他想堵上……尉天心知他的体内有一头野兽正在成长,那头野兽对这只芋头的欲念越来越重,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这只小芋头是那麽的干净,那麽的无暇,任谁都舍不得染指,任谁都想搂在怀里呵护疼爱。而他体内的野兽却想把这只小芋头连皮带瓤地全部吃下肚子。念了近二十年的寒心诀在这只芋头的面前越来越无法捆绑体内的兽,他该怎麽办。犹如在泥沼中,他拼命想爬到岸上,却陷入的更快。究竟是何时,他对这只小芋头有了不该有的欲念。
刻意地挑逗那丁香小舌,轻轻吮吸,让身下白中透红的芋头发出嘤嘤的呻吟,尉天的身体因对方生涩稚嫩的反应绷得更紧。那晶莹的贝齿咬上他的舌却不敢用力,只能在间或时轻哼一声“天天”。尉天捂上那双盈满水亮的眸子,浓重的情欲之气从相连的舌传递过去,童稚的声音透出情欲软语,十六岁仍未成熟的身体诚实地表达著此时的兴奋,急喘的气息让尉天知道他的情动。津液把刘天赐的唇浸染地更加红润诱人,尉天的舌汲取著刘天赐嘴中的香津,舌尖带著引诱地舔舐那小舌上的味蕾,让身下的人发出娇嫩的吟泣。
放在刘天赐脸旁的手紧紧握成拳,怕它移到不该碰的地方,尉天在自己失控之前强行压下体内的猛兽,离开刘天赐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尉天趴在刘天赐身上喘息。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尉天不知自己该拿什麽面目去看刘天赐。刘天赐只是把他当哥哥……而他……为何压不下体内的那只兽,为何放任自己一次次的欲念。
被带入欲望中的刘天赐满脑的星星,这比上次天天亲错他的时候让他感觉还奇怪。刘天赐的耳边突突地响,原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的糊涂。在恢复冷静的尉天开始继续喂他吃东西的时候,刘天赐也只是习惯的张嘴,咀嚼,依旧处於迷糊状态。
直到太阳西下,夜色来临,刘天赐才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看著尉天的眼神透著疑惑。
“天天……吃……”想了一个多时辰,刘天赐对天天的举止得出了结论。
“吃什麽?”尉天问。
刘天赐第一次没有回答,只是舔舔嘴,天天那不是亲,是吃,天天在吃芋头……刘天赐不理会尉天,自己用力点了两下头来赞成自己的观点,天天会吃芋头……和哥哥吃他不一样。
“芋头?”扳过刘天赐的脸,尉天担心地看著那张严肃的小脸。
刘天赐的黑眼睛仔细地盯著尉天,然後大大地笑开,趴到尉天的身上带点恳求地细声道:“天天……吃……”小嘴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