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叔侄两人的声音听不见了,白忻澈这才问:“爹,这盆花真是芋头养的那盆?”
白桑韵摇头笑道:“芋头不放心他的那盆花,他隔一个时辰就去浇一次水,花受不住,已经死了。幸好负责花圃的管事精通于养花,给芋头找了一盆几乎一模一样的花,趁昨晚芋头睡著的时候给他换了。这不,一早醒来看到花开了,他高兴坏了。”
白忻澈的心里涌上浓浓的对弟弟的疼爱,他道:“这事可不能让芋头知道,尤其不能告诉离儿那丫头。那丫头毛毛躁躁的,别不小心说漏了嘴就麻烦了。”
白桑韵自然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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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养合宫内热闹异常。得了旨意的皇室成员全部到场,被众人夸了一整天的刘天赐笑声就没有停过。原本就爱笑的他眼睛都成了月牙,两个脸蛋红扑扑的,更像蒸熟的芋头了。
“上菜吧。”看时辰差不多了,刘淮烨下令。
太监和宫女们撤去正餐前的小菜,不一会儿,宫人们陆续上前,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的菜肴。
“鱼,鱼。”爱吃鱼的刘天赐马上流口水了。
他这一喊,桌旁的诸人们立马动筷子,目标都是桌子正中央的那盘红烧鱼。很快,刘天赐的碗里就堆满了去了刺的鱼。
“饕儿,你安心吃饭,皇爷爷喂你小皇叔。”对刘饕摇摇头,白桑韵夹起小儿子碗里的鱼喂到他嘴里。已经九岁的刘天赐仍然不大会自己吃饭,吃饭时也要在脖子上围个围兜,可没有人会在乎,他是众人心中的宝贝。
刘饕并没有动筷子,给小皇叔夹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後,问:“小皇叔还想吃什麽?”
刘天赐吃著嘴里的,大大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桌上的菜肴,指著一个盘子道:“膏膏。”
“芋头要吃这个?”刘淮烨一看愣了,离得最近的他马上夹了一块“膏膏”放到儿子的碗里,笑著说:“芋头,这个不是膏膏,这个和芋头的名字一样也叫芋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