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他扬着手喊道,高兴地咧嘴笑,“叫顾十八娘”

一向淡然的信朝阳面上浮现几分波动,他松了口气,转过脸看向爷爷和父亲。

“没错,这位顾娘子正是唤作十八娘…”他带着笑说道。

这么说不是顾娘子单单不卖给他们药了,而且按时间推算,他们还是最早的几家之一呢。

在座的几位老人都面露欣喜。

“那后来呢?”老者第一次正眼看向自己这个不成器可有可无的孙子,问道。

“后来我…”信朝凌还是第一次成为满场瞩目的焦点,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他张口说道,话到了嘴边,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快说呀?是不是给顾娘子价钱低?”信连生瞪了儿子一眼,催问道。

信朝凌突然觉得这被人瞩目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爹”他有些结巴,带着几分讨好看向父亲,“这位顾娘子是什么人啊?怎么看起来大家很很关注…”

“她是锦州药师刘不才的徒弟,”信朝阳淡淡道,看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一眼,心突然沉了下去,“唯一的徒弟。”

信朝凌再不济,也是药行世家的子弟,断不会再问出刘不才是谁的蠢问题,他也知道这大药师对于他们药行来说,意味这什么……

“到底如何?”信朝阳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