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师抬爱。”顾十八娘只得答道。
“刘公呢?可也来了?”古先生接着问道。
要说顾十八娘如今最怕问的就是刘公,每回答一次,她的内心就被煎熬一次。
刘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她这个唯一的徒弟却不能供奉香火,反而还要笑着说道:“家师游历在外,未曾来。”
这是不孝!不孝!顾十八娘袖子下的双手攥成拳。
“他老人家还是这个脾气。”古先生说道,再一次看着顾十八娘,“你这个做徒弟的怎么不跟着?听这些人说恭维的话就能技艺有成了吗?”
这话让在场的药商们也极为难堪。
这是顾十八娘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大药师怎么样的坏脾气,果真是毫无避讳畅所欲言。
“是,先生教训的是。”顾十八娘低头说道。
古先生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越过她向内而去。
“哦,对了,”古先生停了下来,转过头又说道,“既然你来了京城,九月有个药师会,你来参加。”
药师会是什么,顾十八娘有些迟疑,下意识的看向信朝阳。
信朝阳才要说话,跟在古先生身后的一个男人就抢先说了。
“就是咱们这些做药师的聚在一起比比手艺,切磋切磋。”他带着一丝奇怪的笑说道,“顾小娘子,可敢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