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之。”一辆马车在身旁停下,有人掀起车帘招呼道。
顾海转过头,看到顾渔冲他微微一笑。
顾海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前行。
“难得我今天心情好,咱们许久没见了,一起坐坐?”顾渔的马车缓行跟上。
“那很不巧,我今天心情不好,”顾海摆了摆手淡淡道。
马车并没有跟上来,走了没几步,身旁却突然多了个人。
顾渔的个头较之分别前又高了许多,穿着一身紫袍,披着宽大披风,原本俊美的眉眼也长开了,少几分阴郁,多了几分英气,手里并没有举伞,就这样披雨而行。
“听说吏部调任的名单就要出来了。”顾渔问道。
“那恭喜状元公步步高升了。”顾海答道,看了眼顾渔,“要一起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伞。
“伞啊。”顾渔抬头看了眼顾海手里的油布伞,嘴角微微一弯,“要是别人我可能会用,你的嘛…”
顾海嗤声笑了下,干脆将伞换手举在另一边。
“哦,你别在意,我不是单独对你如此,我会一视同仁的。”顾渔点头含笑说道。
“不要整个顾家的伞吗?”顾海转头看他,似笑非笑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这身衣服不便宜吧?同样七品县令,莫非你们那比我南漳要好得多?”
顾渔只是一笑,微微抬头,任雨雾洒在脸上。
“这把伞…”他露出细白的牙,让笑意变得有些寒意,忽的踮脚伸手,抓过顾海手里的伞,双手用力,只听撕拉一声,顿时破成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