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怎么失理了?一没偷二没抢,做的是合法合理的买卖,都是那奸商故意刁难!“郭氏哼了声说道。

自从得知顾渔调任扬州,这等繁华之地遍地生钱,顾乐山自然将生意扩张了过来,又亲生儿子当靠山,顾乐山就是不想横着走也得横着走,更何况,他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横行乡里的事,不过是合法生意买卖绸缎。

“当然是合法……“顾渔点头道,”只不过,人家卖了货,爹也不能不给钱啊,这…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几个月前吗,在扬州新开看分号的顾家宝德昌绸缎铺从一个高邮的丝锦商手里抢下了一大笔丝锦,而且价格很划算,当然这过程不然得需要抬出顾家的靠山,远在京城的大员顾慎安,以及近在眼前的扬州地界老二顾渔,不过细说起来这也不为过,那个做大生意的后面没有大靠山。

“爹买的这批货价钱很满意吧…”顾渔淡淡说道。

顾长春显然也知道,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且不论这个,我已经知道看,这一次你爹还真是委屈了,历来规矩是款分三次,最后一笔来年付清,谁想他当日就闹着要全款,这不合规矩的…”

顾渔恩了声,点点头,“好吧,我去给宁大人说说……”

郭氏还想说什么,被顾长春瞪了眼,看着顾渔唤过一个长随,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长随便去了。

过了半日后,人回来了,带来了宁知县很痛快的答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并且暗示原告说了,这么低得价格卖了是受了胁迫,拿钱放人,否则什么都免谈,他不介意过来听推官大人训导训导,正好也有些事要请教请教。

“这个棒槌!”郭氏气得咬牙,看了眼顾渔,冷笑一声,“渔哥儿到底是年轻,连个小小的知县都镇不住…大爷爷,还是给京里大人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