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熟识的人都不会真的便认为此人就是个绣花枕头,二十五岁的国子监祭酒,虽然此职位无权无势但却是小九卿之一,就意味着有很大机会迈入部堂级高官。

信朝囘阳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这位状元公,此刻看起来,果然更胜闻名。

他冲顾渔深深一拜,将就一饮而尽。

顾渔这才淡淡的嗯了声,接过顾海递来的酒饮了。

信朝囘阳冲在场的顾家亲众躬身施礼,再转身冲在场的药师们举起酒杯,一齐敬了。

“三杯怎么成啊?”一个瘦瘦的药师淡淡说道。

今日信朝囘阳成亲,原本不用进来敬酒的,但想到幼年丧父的顾家兄妹相扶持走来不易,便特意进来表示敬意,新郎官在娘家这里是不饮酒的,因为怕吃了酒误了婚礼吉时。

当然,这些药师们对药商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要是以往药商不觉得如何,反而觉得很正常,但今日却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又不是你家的酒瞎操心…”

这话说得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入那药师耳内。

这个药师沉着脸寻声看过来,小眼微眯起,看着那个往人后躲的胖子。

“付老三…”药师哼声道,“你今年的药价降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