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逐渐慢了下来,冉穆麟低头看沈思的儿子。
“野鸡。”仰头,诚实地回答。
“呵呵。”冉穆麟停下马,道,“跟父王下来走走吧,咱们爷俩好久没惬意地走走了。”
“嗯。”冉墨枫听著就要下马。
抱著儿子下来,冉穆麟放开缰绳,让马自己走。他牵起儿子的手,朝林子深处慢慢前行。
“枫儿,父王上回把你留在京城,一半是瞒了你,另一半却是真的想让你在京城里学课。父王原本是打算让甫丘教你,可他要打理军中事宜,而他在权谋上虽厉害,但在治国、治军方面还有所欠缺,遂父王让你皇伯为你找一位好的夫子,能教你一些治国的道理。”
冉墨枫停了下来,目露不解,为何他要学治国的道理?他将来要成为和父王一样的将军,只需学会兵法、武艺既可。
冉穆麟摸摸儿子的头没有回答,儿子从小跟著他耳濡目染,再加上天资聪颖,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他也就顺著儿子的意思,让他习武、学兵法了。可是,那一晚,儿子在卫国军营的那晚,他却尝到了何为恐惧,一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有的情绪──恐惧。
将来,他是否可以平静地面对儿子上场杀敌,面对儿子会遇到的各种危险。即使是想著那样的场景,他都会坐立不安。
“枫儿,告诉父王,为何要学兵法?”
“和父王一样,做将军,杀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