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易眸子变得深沈,然後他掐指算了算,略微吃惊後,恨恨道:“祁儿,不许再见他。”他比他好看。
薛祁眨眼:“这里是绛丹皇宫。”爹不会不知道冉穆麒是谁。
“那就离开。”右手抬了抬,又极度克制地放下,易粗声道,“跟爹走。”
“冉洛仁。”这是墨枫托付给他的,他走不成。
“交给爹。”不能让祁儿见到山下的人,尤其是那些俊美的人。易摸上自己的脸。
“爹?”马上,有人轻揉他的面颊,“又疼了?不是好了吗?”
“不知怎的,又开始疼了。”说谎,想被这人永远这般心疼著。易不敢伸手去触碰,只盼望这人能多碰碰自己。
“那就不去挑茶具了。”拉著爹走到床边,薛祁踢掉鞋,“让鹜去。”
“祁儿,不,不疼了。”愧疚,他答应了这人去挑茶具,不能食言。
“让鹜去。”薛祁瞪了爹一眼,不许爹反驳,拉著人上床。把人按倒在床上,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双颊,为他抚平那些被人烙上去的伤疤。
风扬起,床帐放下。在这小小的床上,易放任自己品尝这人的任性的温柔,他的心挣扎著,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他早已无法自拔。
疾步走回无波殿,冉穆麒屏退了所有人。把手上的瓶子砸在地上,他拔出床头的剑在床上猛砍,发泄心中的怨恨。
“陛下!”羌咏跑出来。
发了疯地砍著大床,冉穆麒眼里全是恨:“祺儿!祺儿!不许再喊祺儿!”
羌咏不顾危险的冲上前抱住冉穆麒,去抢他的剑,怕他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