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他把那些人的胳膊,头颅砍下来时,他竟然半分感觉都没有,甚至想把他们碎尸万段。绝对不能翻过意图伤害父王的人,五岁的他是,十三岁的他更是。这几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心不会跳了,除了和父王在一起时。
鬼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般叫过他了。他是父王的儿子,他也是鬼子,从他麻木不仁那般残忍地杀人之後,他更加确信自己是鬼子。
手握成拳,逐一看过父王包扎起来的伤口,他的双眸变成了红色。
“喵喵。”猫儿不愿意了,不愿意从小爹爹身上下来。
“陪父王。”安抚地拍拍它们,冉墨枫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军帐,一人立刻出现在冉墨枫跟前:“小枫,王爷怎麽样了,伤得厉害吗?”是一个胖乎乎,白嫩嫩的少年。
“小虎,守在这,不许任何人靠近。”
“哦。”
小虎拔出刀,往门口一站。
吹口哨召来爱马“将军”,冉墨枫翻身上马。
冉穆麟遇袭的消息属下们不敢隐瞒,当天,加急的密信就送往京城。锦德全城宵禁,几名副将带领士兵们分头查找可疑之人,抓了几十个身份可疑的江湖人士,一时间锦德人人自危。
站在城墙上,冉墨枫遥望远处。还未到束发的年纪,他及腰的长发用一条黑带系在脑後。每日都要在外吸收日华,他的脸却仍显苍白,和晒得乌漆抹黑的士兵们站在一起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