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枫,我不想在宫里。”抱紧,冉洛仁把自己埋在冉墨枫的怀里,语气低落。
“出了何事?”同样未睡的人低问。
“就是不想在宫里。”没有说明原因,冉洛仁伤感地说,“还是墨枫好,墨枫会真心待我。赤彤和赤丹也好,可他们的身份在那,有些话我不便和他们说。”
“我去和父王说,回仁昌的时候带你走。”
“嘻……”失落的人笑了,抬头,“墨枫,我就知道只有你会对我好。”接著,他却摇头,“皇叔不会肯的。我身子不好,又不会武,去了仁昌会给墨枫添麻烦。”
“不会。”没有一丝言不由衷。冉洛仁深深笑了,枕在墨枫的怀里,抱紧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让冉洛仁抱著,右侧的小虎也是紧揣著他的胳膊。很热,他却没有推开两人。
“世子殿下,有人劫狱。”突然,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冉墨枫马上坐起,跳下床。
“墨枫,我也去。”还未睡的冉洛仁跟著下床穿衣,被弄醒的小虎睁著迷蒙的眼睛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翻个身又睡著了。
冉洛仁跑不快,冉墨枫背著他冲到水牢门口,发现劫狱的人已被侍卫去了武器,抓住了。定睛一看,仅穿著里衣的昼竟然也在,浑身冰寒。
“杀了他。”昼冷厉地下令。刚刚睡下就被吵醒的人,心情明显不好。
“昼仙人。”冉墨枫出声,“把他交给我吧。”等了这麽多天,他算是等来的他要找的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来的人只有一个。以为昼不会答应,可昼瞟了他一眼,却转身走了。不必问他是谁,那双异色的眸子已经告诉劫匪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是谁。
“冉墨枫!你杀我。刺杀冉穆麟的事,是我指示的,与付鸢无关。他只是个不良欲行的书生!你杀我!我的命给你!”被刀剑压著跪在地上的光头男子冲著冉墨枫喊道,脸上不见丝毫的惧怕。没有告诉他他来救的军师根本就是他安排的人,冉墨枫让人把他带下去。
“冉墨枫!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冉穆麟的人是我,与付鸢无关!你放了他!放了他!”被押走的人不停地回头高喊,最後被侍卫拿布巾堵住了嘴。
“墨枫,付鸢是谁?他们要杀皇伯?”看著那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男子被押走,躲在冉墨枫身後的人小声问。
“若我父王来了,和他说,这个人先留著。”叮嘱了其他的侍卫一句,冉墨枫拽著冉洛仁回枫园。“墨枫,你告诉我嘛,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紧跟在他身後,冉洛仁不放弃地问。回到枫园,冉墨枫简单说了下军师的事,就一副要睡觉的模样。冉洛仁也不问了,搂著他躺好,唇角带笑的睡觉。闭著眼睛,冉墨枫有些犹豫,杀还是不杀。那人愿用自己的命换军师的命,让他想到了父王。
冉穆麒的寿宴在诸多的混乱中迎来,这一日,宫中所有人都格外忙碌。冉穆麟一早就带著儿子进宫给皇兄请安。昼还是一身白衣,冉穆麟却没有穿明黄的龙袍,还是应著喜气,穿了一身霜叶红的龙袍,更显得俊美。
“皇兄,臣弟和枫儿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送皇兄什麽好。臣弟斗胆,找人给皇兄做了一样东西,不好在寿宴上拿出,只有提前送给皇兄了,不管皇兄喜欢还是不喜欢,皇兄都得收下。”冉穆麟从儿子手中拿过他们父子两人准备的寿礼,献给皇兄。昼上前拿过,返回冉穆麒身边,打开。
两人都愣了,为锦盒内的寿礼──一副金子打造的连心锁。在北渊,只有深爱彼此的夫妻才会有这样一副连心锁,连著他们的心,连著他们的情。
拿起一把连心锁,冉穆麒的眸中透出水光。上面刻著他的“麒”字。这把锁应该戴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昼却毫不感激地看向冉穆麟:“你该提醒我。”这副连心锁该由他来买。
“这只是戴在脖子上的,还有系在脚踝上的。”冉穆麟提醒了,对方的神色稍稍和缓。放下锦盒,拿过冉穆麒手中的锁,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著把另一把刻有他名字的小金锁戴在冉穆麒的脖子上,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即使我死了,这把锁你也不能摘下。”当著冉穆麟的面,昼对他的兄长下令。
“你好像忘了谁是皇上。”说著不悦的话,微微侧头,在胞弟看不到的地方抹去眼角的湿润。头被抬起,深吻落下。
捂住儿子的眼睛,冉穆麟抬头假装看屋顶,皇兄和昼快赶上又粘在一起的薛祁和易了。等面前的两个人亲完,他装作无事地看去。“皇兄,寿礼臣弟已经送上,臣弟和枫儿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