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朕!”
“陛下,若非您执意强留仲天於此,仲天又岂会如此?”干仲天突然诡异一笑,“陛下,楚国何必要为难一个失宠的太子与北渊结怨?您是北渊之君,即便这些事是楚国所为,那也该针对您才是。陛下救了仲天一命,楚国又何尝不是救了洛诚太子一命?若非仲天的属下及时赶到,洛诚太子怕早已转世投胎了。洛诚太子虽不得陛下的喜爱,但身份尊贵,什麽劫匪会笨得向他下手呢?”
冉穆麒眸中的雾气瞬间散去,为干仲天话中令他大惊的含义。
“陛下,仲天在此,对北渊并无益处。仲天不认为陛下会以仲天的性命来要挟楚国,陛下又为何不愿放仲天回去呢?冉沫公主一事,是父皇糊涂,如今父皇已死,北渊与楚国的一切恩怨皆消除,从此两国正式结盟,共分天下。”
放干仲天回楚国,不啻是放虎归山。楚王已死,干仲天和沙古丹在北渊,楚国和蛮族势必会有所顾忌,一旦放他们回去……他不相信干仲天。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人,如何会甘心与他共分天下。可是洛诚……
见麒帝迟迟不说话,干仲天加紧道:“陛下,若您信不过仲天,仲天可现在就与北渊签订同盟,若仲天违背盟约,当不得好死。”
冉穆麒开口:“这件事容朕想想,喜乐,送仲天太子和沙古丹王子回驿馆。”
“陛下,洛诚太子的命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见冉穆麒站了起来要走,干仲天大声道。冉穆麒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寝宫,冉穆麒的脸上早已是怒容一片。踢飞了几个瓷瓶,他在寝宫内转了一圈,却发现昼竟然不在。
“喜乐,可看见昼了?”
“昼仙人出宫了。”
“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