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泽垂眼,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地上了床。不过这一晚黎飞什麽也没做,只是抱着砚泽纯睡觉。砚泽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他们应该算是情人了吧。同居在一间屋子里,同睡在一张床上...但为什麽连一点亲密的举动都没有?砚泽有些茫然,有些彷徨,和黎飞同居一个月了,黎飞也开学了,他的莫哥和韩老大也从国外回来了,但为什麽他和黎飞的关系没有丝毫的进步。他不敢开口,他做不来邀请黎飞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在黎飞的面前他永远都是被动的,因为黎飞是那样一个让人无法控制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渴望黎飞,渴望黎飞像那晚一样碰自己,摸自己。
电话响了,砚泽对来电话的人感到有些奇怪,接通电话,砚泽道:"您好。"虽然知道对方是谁,但这个时候砚泽只当自己不认识。
"砚泽,是我,裴卓飞。"电话那头,是裴卓飞低沈的嗓音,也是当初让砚泽无比迷恋的声音。
"...有事麽?"砚泽淡淡地问。
"晚上有空麽,一起吃个饭?"出乎砚泽的预料,裴卓飞找他竟然是要请他吃饭。
"有什麽事电话里说吧。"砚泽不怎麽想见裴卓飞,裴卓飞那时的态度伤了他。就算做不成情人,也不用把事情做地那麽绝。
"砚泽,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我确实做得过分了些。我不过是想请你吃顿饭,算是道歉。不必这麽不给面子吧。"裴卓飞并没有因砚泽的冷淡而生气,语气充满了诚恳。
裴卓飞的话让砚泽对他的不满消散了一些,确实,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那些事闹地那麽僵。"好,去哪儿?"今晚黎飞要去工作室,砚泽随即答应了。
...........
"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内,裴卓飞给砚泽倒了杯红酒问。
"没什麽,最近碰到一个病人,他的情况有些麻烦。"砚泽道,那个病人就是他自己。
"有伴儿了麽?"裴卓飞突然问。
砚泽喝酒的动作停了一下,"嗯"了一声。
"看你的样子,并不称心?"裴卓飞显得有些高兴。
"不是,"想到黎飞,砚泽的眼中有着挣扎,"我很喜欢他,他是一个让人很难移开视线的人。但我比他大很多岁,有时候,我摸不准他在想什麽,虽然我是心理医生,但...我学的那些东西对他不管用。"喝了些酒,砚泽在裴卓飞面前说出自己的矛盾,"我想抓住他,却又不敢抓住他,他是那麽的...耀眼,年轻。"透过裴卓飞的脸,砚泽好像看到了黎飞,看到黎飞张扬的笑。
"既然这样不如放手吧,"裴卓飞又给砚泽倒满酒,"年轻人的热情对於我们来说虽然很有诱惑力,但却会让我们更加的痛苦...砚泽...跟你分开之後我才发现,你是一个好情人。无论在哪个方面。我想和你继续。"
看着裴卓飞认真的脸,砚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卓飞,我们已经过去了。"
"不,没有。之前我们之间不过是身体上的伴侣而已,但现在,我想更进一步。砚泽,我们有相似的身份,共同的话题。你不会干涉我,我也不会干涉你。年轻人,却不可能。我们没有那麽多的热情和精力,也没有那麽多的时间。砚泽,别说你不喜欢我。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
砚泽嘴角勾了勾,胳膊抵着头道:"卓飞,你喝醉了...我是喜欢过你,不过你说结束的那一天就真的是结束了。就像你说的,大家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不,并没有结束,我们不过是刚刚开始。"裴卓飞并无不悦地说,"砚泽,你考虑一下吧。我是认真的。一个孩子能给你什麽?如果他真的足够成熟的话,你也不会这麽苦恼。砚泽,对他来说,也许你不过是个新鲜的玩具,等腻了就随手一丢。这种事我们还见的少麽?"裴卓飞的话在砚泽的心中激起涟漪。但他仍是摇摇头,"卓飞,我该回去了。"
裴卓飞没再说什麽,付了帐,扶着喝醉的砚泽出了餐厅。"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开不了车。"把砚泽扶到自己的车前,裴卓飞道。
"不了,我打车回去。"婉拒了裴卓飞的好意,砚泽准备离开,结果他被裴卓飞吻住了。裴卓飞的吻带着强势与挑逗,他太熟悉砚泽的身体,在砚泽推拒裴卓飞强势的身体时,他被人狠狠拽了出来。
"砚泽!这这是在干什麽?!"这一声叫把砚泽体内的酒精全部惊没了。砚泽惊慌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黎飞,想到刚才自己在做什麽,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小飞,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