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惜赐,你无事一身轻,我可是刚睡了两个时辰,这么一大早就来,你是不是嫌我不够累啊。”刘默玄打着哈欠,一脸憔悴地喝着浓茶。
“被你那竹蕊吸干了?这么不中用?”刘惜赐如在自家府中指示下人端茶拿点心。
“什么竹蕊……不过是个小倌,我还不至于那么把持不住。”刘默玄脸色极为不好地说,听到那个人他就生气,无法抑制地生气。
“听你这口气,我怎么不觉得你仅仅把他当个小倌?”刘惜赐嘲笑道,“死要面子。喜欢就是喜欢,弄得自己跟个被休的女人一样,真无趣。”
“谁说我喜欢他!”刘默玄顿时大喊,“我堂堂一个王爷,怎会喜欢那种人!”好似怕刘惜赐不信,他说得极重。
“我说的!怎么着,你是王爷,可你就是喜欢那种人,我说错了?”刘惜赐根本不怕刘默玄的黑脸,火上浇油地说:“若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我抢他的初夜?那晚可是我先看上他的。好,既然你不喜欢他,也看不上他,那把他给我。”
“迎欢楼不是给你送了三个过去吗,还不够?惜赐,你才刚十五吧,莫过早地把身子弄亏了,你可不像太子和二哥,身子健壮。”刘默玄却是别扭地回绝。
“你管我,”刘惜赐瞪了刘默玄一眼,“亏不亏是我的事,再说,我可以留着慢慢享用啊,反正你不喜欢,那个竹蕊我要了。”不等刘默玄拒绝,他直接对手下道,“去迎欢楼把那个竹蕊给本王赎出来,本王看上他了,今后他就是本王的小公子。接出来先送到府上,本王今晚回府。告诉老鸨,多少银子去韵坊找嵘亲王讨,本王今晚要见到人。”
“是,王爷。”一名侍卫在刘默玄来不及阻止前就消失不见了。
刘默玄脸色瞬间惨白:“惜赐,你来真的?”
“那还能是假的?”刘惜赐冷笑,“默玄,这人我赎了,今后可就是我的人,咱俩是兄弟,我也不介意你碰过他。不过既然他以后是我的人,你可不能再动他,否则,我和你翻脸啊。”满意地看到刘默玄脸上的震惊和后悔,他起身。临了丢下一句话:“默玄,本王虽刚过十五,可你还比本王小半岁呢,本王就是再不济,也比你强。”模棱两可的话,听在刘默玄耳中却是无法挽回的结局。
出了门,刘惜赐直接上了马车,看到车里不该出现的人,他脸上的笑不见了。“离尧,你可真会不请自入啊。”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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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恼火,不过刘惜赐面子上却仅是冷笑了几声,坐了下来,命马车回府。坐在车上,他掀开车帘,颇有兴致地看着街旁的景致,离尧在他眼里却似不存在般。
“王爷可否能告知,您对离尧有何不满?离尧想了几日,实在想不出何处惹了王爷不快。”离尧拉下被刘惜赐掀起的车帘,让他看着自己。
刘惜赐立刻又拉开车帘,扭头:“离尧,本王可以忍你一次两次,却不能一直忍你。你对本王不敬,又常不顾本王的意愿碍本王的事,这些还不够本王生气?”
“离尧以为那一刀已经让王爷消气了。”嘴角挂起一抹笑,离尧口吻极轻,眼中却带着邪佞地问,“还是王爷对离尧搅了王爷的好事一直耿耿于怀?”
“本王何必?”府邸到了,刘惜赐不等侍卫停稳就跳下了车。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离尧,其他人紧张地白了脸。
“竹蕊给本王赎回来没有?”一下车,刘惜赐就问。离尧嘴角的笑加深,刘惜赐的侍卫把他围在了中间,提防地看着他。
“回王爷,已经赎回来了,小的……让他……在王爷的卧房里侯着。”王顺儿胆战心惊地回道,这个离尧太可怕了。而刘惜赐刚迈出一步,他就被人锁在了身前,脚离开了地面。
“王爷!”
“离尧!”
刘惜赐被离尧抓着飞身进王府,侍卫及暗卫立刻拔剑朝离尧追去。王爷在府中被劫,这是何等的大事!刘惜赐却好像天生多了颗胆,非但不怕,还使出浑身解数踹打离尧,要从他身上下来。奈何却如螳臂当车,离尧扣着他的手纹丝不动。
离尧并没把刘惜赐带到什么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进了他的竹轩居,在侍卫追上来之前把门从里反锁,带着怒气把刘惜赐甩到了床上。还没坐稳的刘惜赐手上多了个东西,一看,竟是把造型奇特的短剑。
“嘶”,离尧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他受伤的地方,早应该结痂的伤口却仍然没有愈合,刘惜赐给他的那几拳令伤口再度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