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阙阳更绝,他直接把手下的两名影子给了刘惜赐,让他随意差遣,也就是说,若刘惜赐想杀了离尧,只要他下令,离尧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刘惜赐没有要父王的影子,身为王爷,他的帐他自己去算,离尧骗了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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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是没事了,可赐儿……希望他真地能想开。”孩子们都走了,白桑韵才露出担忧。
“桑韵,你现在什么都莫想,只要想着给我们生个女儿。”刘淮烨给白桑韵宽心,他和蓝阙阳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路上等着离尧。
“若又是个儿子呢?”白桑韵也想生个女儿,可惜,这事他做不了主。
“不可能,我猜这一胎十之八九是个女儿。”刘淮烨摸着白桑韵的肚子,祈祷上苍给自己一个公主。
“我猜也是个女儿。”蓝阙阳也摸上去,希望这么一摸,白桑韵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是个女儿。
“凡事莫强求。”靠在刘淮烨的怀里,白桑韵说。他隐隐有种感觉,那个离尧对赐儿是真心相待,这其中必定有何误会……肚子动了一下,白桑韵和同样感受到胎动的两个男人一起笑了,握上他们的手,他劝道:“赐儿的事,你们别干涉过多,我相信那个离尧不是骗子。我知道你们定派了人,撤回来吧,赐儿也该长大了,让他学着该如何去解决这种事,对他今后有好处。关心则乱,别让赐儿做下后悔一生的事。若他遇到了麻烦,你们再出面也不迟。”
刘淮烨叹口气:“好,我听你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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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惜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陪几位老人家用了膳,随后和白忻澈一起服侍爹午睡后,两人回到刘惜赐的寝宫喝茶闲聊。
“忻澈,快和我说说,你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一进屋,刘惜赐就迫不及待地问。
“出了京,我就一直向南走,后来又朝西,走到哪儿算哪儿。这次出去,我才知道惠耀有多大。这大半年,我连三成的地方都没走完呢。”回来的白忻澈没有了往昔的忧虑与苦闷,整个人脱胎换骨。他和刘惜赐说着一路的所见所闻,让刘惜赐羡慕不已。
“等爹生了之后,我也要和父皇、父王要求出去看看。想我长这么大,除了京城和猎场,竟是哪都没去过,真是不甘,太子哥哥和二哥还去过不少地方呢。”刘惜赐嘟起嘴。
已经听闻了刘惜赐与离尧的事,白忻澈见他还跟平时一样,不放心地问:“忻澈,你还好吧。”小时候的惜赐,生气会边哭边骂人,可现在的他却平静地吓人。
“我为何不好?”刘惜赐笑起来,“忻澈,你从小就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可你何时见过我被欺负了?不过是个外人,岂能让我生气,我好的很。到是你,你这次回来,怕要被那两个欺负死了。”刘惜赐意有所指地上下看看白忻澈,弄地白忻澈是面红耳赤。
“惜赐,你学坏了。”脾性更像白桑韵的白忻澈无法招架刘惜赐的口无遮拦。
“哈哈,忻澈,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瞧你刚回来,太子哥哥和二哥也不让你歇息几天就对你出手,我还当忻澈出去一圈回来能厉害些呢。”刘惜赐这话指地自然是白忻澈今日走路时的异样,及自己的两位兄长春风得意的脸。白忻澈的脸都快埋进茶碗里了,耳尖都红了。
“惜赐……”
听白忻澈讨饶,刘惜赐也不再逗他,正色道:“忻澈,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你放心好了。”
白忻澈这才抬起头,放心地说:“惜赐,你能这般想是最好不过的了。就像爹说的,也许经历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好的。”
“是啊,爹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刘惜赐舒口气,他的事和爹遇过的那些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又何必去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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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忻澈,刘惜赐坐在门口看着天发呆。昨晚他想了一夜,从那个杏儿的嘴里,他知道离尧会回来。可回来了又怎样?不说一声就没了踪影,留下一句等他回来,他刘惜赐何时成了要苦等良人的可怜女子?他气离尧的不告而别,气离尧不相信他,气离尧竟允许别的女人近身,还窜通别人来瞒他……气到极点,他反倒不气了。所以今天起来他就让手下把那两人放了出来,给他们找了另外的住处并留下了银子。何苦为了个离尧失了他王爷的身份,去为难不相干的人?把人送出府,他与离尧也算是断得干干净净。取下头上的核桃木簪,刘惜赐扔进了浴缸,连同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