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有多疼?”离尧搂紧刘惜赐,颤抖的身体告诉对方他有多怕,有多疼。刘惜赐却是舒服地窝在离尧怀里,笑着说:“你既然心疼,那是不是……要更疼我?听我的话?”
离尧抬起头,眯着眼道:“当然会疼你,不过听你的话……那得看是什么。”
“我受伤这件事,就此作罢,你别再去理了。”
“不行!”离尧怎么也没想到刘惜赐竟会这么大度。“伤了你的人,我绝不放过!”
“哼,你还说你疼我呢。”刘惜赐生气,要从离尧怀里退出来,结果弄到了伤口,疼地他呲牙咧嘴。
“惜赐!”离尧按住刘惜赐不让他乱动,“惜赐……那天你浑身是血的回来……我吓死了。如果,如果你,我不敢想……”
刘惜赐眼中划过温柔,蹭蹭离尧的头:“我不是会吃亏的人,别人惹了我,我哪里会让他们好过。只是……若你去追查,肯定会经常不在我身边,那我不是很吃亏?受了伤,挨了疼,结果还看不到你,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刘惜赐才不做呢。”
离尧有些糊涂地看着他,他以为这人是想放过伤他的人。却见刘惜赐贼贼一笑,在他耳边说:“我不让你管,没说不让太子哥哥他们管呐。”离尧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离尧去给刘惜赐端药,刘惜赐脸上的笑即刻就不见了,对着无人的屋子道:“老一,查出是怎么回事了没。”浑身乌黑的老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查到的,以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刘惜赐,并且把一封密信交给了他。
刘惜赐打开信看完后,冷冷一笑:“她想玩,本王就陪她玩。敢让本王遭这么大的罪……这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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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果的药效,加上伍默高超的医术,刘惜赐虽伤得重,可恢复的却很快,当然还少不了离尧尽心尽力的伺候。刘惜赐受了伤,更是享受着因此而带来的各路疼宠,在离尧面前也是动不动就呼疼呵痛,惹离尧心疼。刘惜赐毫无愧疚,在他看来,他的伤是为离尧受的,自然得让离尧多疼疼自己。
不过受伤也给刘惜赐带来了诸多不便。首先:他得天天忍受白忻澈自责的叨念和皇爷爷的指责。刘惜赐觉得自己很冤,又不是他让太子哥哥他们瞒着的,可忻澈和皇爷爷不说那两个,却天天怪他。二是:刘惜赐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抱着他最喜欢的芋头在他眼前炫耀,他却因伤抱不了,气得他把不满全发泄在了离尧的身上。
刘天赐满月这天,受伤的刘惜赐原本是不能去的,毕竟他伤在腹部,需要静养。结果刘惜赐以若不让他去他就不喝药相要挟,没办法的离尧只能把他抱到了宴席上。这下可造成了轰动。不为别的,就为抱刘惜赐出来的离尧。当时在场的大小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原来京都小霸王显亲王也名花有主了!当即让一干家有儿女的臣子们捶胸顿足,气愤离尧的手脚怎么那么快,让他们失了先机。一听离尧对皇上等人的称呼,更是让他们心伤难抑,自家的儿女是没指望了。
刘惜赐没吃多少,只是不停地逗弟弟。刘天赐软绵绵的小身子晃荡晃荡回头就把自己的小嘴印到了三哥的脸上。刘惜赐乐开了花,整个宴席上就听着他的叫声了,当然,还有其他几人极度不满的埋怨。刘天赐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抢走了,嚷着要小芋头的吻。
与喜悦的刘惜赐不同,离尧一晚上的神情都显得有些低沉。尤其是在看到刘惜赐对刘天赐疼爱到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的地步时,更是眉头紧了又紧,低着头喝闷酒。刘惜赐好似全然没发现离尧的异样,整个心思都在刘天赐身上。
刘天赐在一片吵闹声中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因笑而流出的口水。见逗不成弟弟了,刘惜赐让离尧抱他回去。
回了宫,刘惜赐梳洗过后就上了床,显得有些累。离尧给他上了药,收拾了一下也上了床。刚躺上床,刘惜赐就钻到他怀里,睁着的眼中竟是一点疲倦都没有。
“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可舒服点了?”刘惜赐的话让离尧躲都躲不及。
“惜赐……”离尧握上刘惜赐的手没说什么。
“你虽是‘关子族’的人,我可没想过让你生孩子。先不说你的体质,就单论你的性子,生下的孩子肯定跟你一样不讨喜。”刘惜赐知道离尧为什么不好受,可在他看来,离尧这股子难受劲也差不多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