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赐心疼地摸上离尧的伤处:“爹这两个月要养身子,暂时不需要解药性。等爹恢复了你再解吧。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怕出什么岔子。”
“好。”握上刘惜赐的手,离尧与他十指交缠。
“离尧……答应我件事。”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除了给爹去药性以外不许再让自己受伤,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许。”
离尧搂紧他:“惜赐,不许离开我……我的命在你手里。”
刘惜赐阖上眼,酸痛地哼了几声:“我哪敢啊,离大教主。您的功力我可是见识过了。”拉过离尧的手,让他给自己揉腰,刘惜赐异常不满。
“今后别引诱我。”离尧再次叮嘱,嗓子仍然带着情欲的嘶哑。
“你该说你今后会克制住。”刘惜赐纠正,这么好玩的事他怎么能不玩。每次看离尧坚持不住的样子他就特别高兴,而且他发现自己对这种事越来越上瘾了。
“惜赐,对你我从来就没有克制力。”让刘惜赐感受自己又有些硬的分身,离尧暗哑地说。刘惜赐笑起来,似是很得意,然后笑声渐渐低了下来,吻上离尧的眼睛:“离尧,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王爷发现的是不是太晚了?”离尧的话中带着激动,他想起了春蕾对他说的那番话:
“那晚王爷他……没有做到最后。王爷虽然破了我的身,但很快就离开了,王爷……一直都在哭,嘴里喊着你……王爷他,可能只对你才会,有欲念。王爷的心里……恐怕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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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儿,出了何事?”静谧的房间内飘着淡淡的乳香。白桑韵拍着刚睡着的爱子,问。
“爹……当初皇爷爷说您是父皇的灾劫,父皇难道不害怕吗?”刘惜赐原本想问别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个。见爹脸上的笑没了,他急忙道:“爹,孩儿瞎问的,您别理孩儿。”
白桑韵却随即轻松一笑,说:“没什么,只是很多年没听到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罢了。”回想起从前,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伤感和怨恨。“爹也不知,你父皇说他不认为自己会受别人的影响,见到爹之后他就把人撤了回去,让他们不许伤害爹。而且一开始你父皇他是瞒着爹的,爹是到后来才知道有这么个事。”
“爹……您和父皇会不会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问这话的时候,刘惜赐有些难过,也有些不甘。
白桑韵看出些端倪,不动声色地说:“谁知道呢?若说命中注定,那也该是两个人。爹与你父皇、父王一生相伴,是不是命中注定谁说得清?遇上了,喜欢上了,那就是命中注定。”
“万一,万一真有个人是另一个人命中注定之人,而其中一人却喜欢上了别人,那又该怎么办?”或者说,自己喜欢上了他们其中一人,这怎么办?刘惜赐想了很多天,一直找不到答案。
“既然他喜欢上了别人,那他命中注定的就是那个人。赐儿,天下万人之间,两人能遇上,能爱上,就是命中注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必要去计较究竟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刘惜赐仔细思索着爹的话,脸上浮现释然:“是啊,爹,我遇上他了,那我就是他命中之人,他喜欢的,爱的,拥有的,只能是我。”想通了,刘惜赐欢欢喜喜地陪爹陪弟弟,闷在心里的烦心事被爹三言两语就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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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雅间内,刘惜赐独自饮着桂花酿。面前一名异常美丽的女子唱着小曲儿,听得他很是舒爽。听说这家酒楼来了一名唱功了得的姑娘,刘惜赐连着八日都专程到这里听曲儿,解闷儿,为此离尧没少吃醋。不过离尧最近被太子拉着做这做那,没时间陪刘惜赐,也只能勉强同意他出来找乐子。
唱完了曲儿,女子跪了下来,一脸委屈地说:“王爷……奴家有件事,想求王爷为奴家做主。”
刘惜赐急忙把人扶起来,问:“怎么了?”
“王爷……”女子梨花带泪地看着他,为难地看看旁边的侍卫。刘惜赐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关心地问:“出了何事?可是谁欺负你了?你放心,本王一定为你做主。”京城这个地方,没有靠山的美人当然会惹来麻烦。
“王爷……”女子扑进刘惜赐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奴家,奴家……”突然,女子的声音变了,细软的嗓音变得阴狠,刘惜赐还没叫出声,就瘫倒在了地上。美艳的女人瞬间变成了蛇蝎,她踢踢一动不动的刘惜赐,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把刘惜赐拖起来扔出了窗户,而她也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