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芷雪的话, 简兴修放下手中的笔闭上眼睛揉着脸说:“你爸妈不知道温路是从精神病院出去的吗?”
“他们不知道, 他们就知道温路现在特别牛逼, 都快要拿到数学界的诺贝尔了。”罗芷雪两眼发黑, “我要是一直在这里这么过下去, 等回去成绩不升反降不等爸妈把我的皮剥了, 我自己得先想死一死。”
“我爸妈要好一点, 他们就知道我又给自己报了个补习班,其他啥都不知道。”简兴修说,“可是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再这样天天翻地、种地下去, 他们两个怕是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所以那个温路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学习的?”罗芷雪提出疑问,“不管他再多天才也要学了才知道?基础的知识积累就算是过目不忘也要看过才行,他是怎么学的?”
简兴修瞪着两只发直的眼睛,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近乎僵硬的大脑,“我记得病院空地上有一块每天都有很多病人在一起学习,是不是在那里啊?他们的学习氛围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对了……好像还有一个叫做宁春的病人说是也想参加跟我们同一届的高考。”
一说到这个罗芷雪脸上更绝望了:“……你确定他们都知道自己学了什么吗?”那些沉迷学习的病人每天都非常安静的低头看书做题,内容从他们能看懂的到不能看懂的,还有一些仿佛浏览一般的看书方法,简直让人怀疑这些病人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去看。
简兴修:“……说不定人家只是偏科的厉害又天赋异禀呢?该学的东西书上不都有吗?”
罗芷雪想想自己这几天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回来还要坚持学习为即将到来的高考中做准备,简直累到突破极限,很快就同意了简兴修的建议:“那我们明天跟晋昕、戴医生他们说一说想跟那些病人一起学习的事情,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没法呆这里了……”不是能不能坚持的问题,而是他们真的需要时间去学习。
想想他们来之前可是用“培训班”的理由忽悠的父母,可到目前为止,这几天种地都种出心得来了。
真别说,仁爱精神病院在种地这一块还真的挺专业,相关方面全都做的井井有条,说起来也头头是道,只可惜他们不是来学怎么种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