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清连忙摇头:“不是的,我想清楚了!我,额!”
他正说着话,脑袋突然一空,飞速脱力,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手铐发出清脆的声音,裴怀清未好的伤口被牵扯到,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过了一夜,手腕那里又黑又紫,隐隐渗出血来,已经变成了尖锐而持久的痛。
而西泽尔只是这样低头看着他,甚至没有任何想要把他扶起来的趋势。
裴怀清不停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吹气,眼泪又疼了出来,但眼眶酸涩得很,甚至流不出泪来。
他现在得仰人鼻息生活,没有尊严极了,甚至连疼都不敢乱喊。
这里没有治疗仪,什么都没有,西泽尔也只是这样干看着他疼到瑟缩,一言不发。
裴怀清缓了两口气,正要出声,却听见对方带着微微嘲弄的声音。
“你发烧了,还来找我谈判?”
没等裴怀清多说两句,他又若无其事地抬脚转移方向,想要离开。
“十分钟到了。”
裴怀清呆住了,西泽尔还没有说答应不答应,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往前扑了过去,抱住了西泽尔的大腿:
“西泽尔!咳咳……你没有听我说完……”
好疼,肺腔好疼,身上也疼,因为用力眼前一黑,差点就这样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