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在众人环绕下的时候,那些侵略性的目光逡巡着身上每一寸皮肤,而后像被献祭的幼羊,烙上疤痕。
有多疼。
这样的要求并不合理,但他们之前早就已经签订了协议,西泽尔选择在手术过程中全程保持清醒,所以没有打麻药。而他说的不妨碍手术的一切小要求,都无法被拒绝。
“好吧。”
皮肤上传来一阵疼痛,被刻上烙印的皮肤组织传来焦糊的气味。其实并不算很疼,对于受惯了轻重伤的西泽尔来说,好像只是被蚊虫叮了一下。
但那一下,好像直叮到了心口,心房那一块在慢慢发麻。
裴怀清隐忍哭泣的脸总是在他死亡那一天之后浮现在眼前,包括这种时刻。
西泽尔又觉得很疼,这一刻,好像两个人的疼痛都由他一个人承受了。
如果他真的能够替裴怀清承受那些疼痛和羞辱,就好了。
……
裴怀清猝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捂着额头,惊疑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头脑有些发晕,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梦境是什么内容,他也已经不记得了。
记忆最后停留在奥卡西含笑的脸上。
他这是被带走了?
而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蓝色的液体,裴怀清随手拿了起来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