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秋苔只觉得一团火在自己心里燃烧着,烧的他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他恨恨瞪着面前狞厉的帝王,身子因为绝望和愤怒而轻轻颤抖着。忽然,他猛地挣脱了夏临轩的禁锢,一头就向不远处的雪白墙壁撞过去。
你不让我死,那我自己死。
这是蒲秋苔不曾出口的呐喊,所以他以一种九死无悔的气势向墙上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
第十章
变生肘腋,夏临轩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下意识的本能已经让他飞速上前两步,一伸手,就把蒲秋苔脖子后的衣领拽住。
似乎是感觉到对方用尽了全身力气,夏临轩也把全身力量都灌注到了胳膊上,只听“哧啦”一声,那件锦缎夹棉长袍应声而裂,接着蒲秋苔整个人都被他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直到“砰”的一声响起,夏临轩才反应过来。他大口喘息着,一双眼睛像是择人而噬的狼,恶狠狠盯着正努力想爬起身的蒲秋苔,只见对方的衣衫碎裂,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和修长优美的雪白颈项。
“啊……”
夏临轩大吼一声扑了过去,他一辈子也没有受过这种挑衅,一想到蒲秋苔差一点儿就血溅白墙,他的心就跳得厉害,对至高无上的天子来说,如果蒲秋苔求死成功,那就是他逼死臣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耻辱。
“啪啪”两声脆响,蒲秋苔的脸被他打的歪过去,很快便红肿起来,而夏临轩还是不解气,他揪着蒲秋苔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一口便咬上了那纤细的脖颈。
“啊……”
蒲秋苔惨叫出声,一缕鲜血从夏临轩的唇边流下来,他松开口,那皮肉单薄的颈项上已经留下了一排深紫色渗着鲜血的牙印儿。
“蒲秋苔,你给朕听好了。别再挑战朕的底线和耐心,你敢死,我让你全家陪葬,不,是全村,全镇,甚至全城的人陪葬。朕迁都三年,对你们江南一直优容有加,这份暴戾和嗜血已经在朕心里压得很久了。你如果敢给朕发泄的理由,朕……绝不客气。”
咆哮声在宽广的大殿中回荡着,蒲秋苔完全被宛如野兽的夏临轩吓呆了,从对方那双冰寒入骨却又跳动着愤怒火焰的眸子中,他意识到对方真的会说到做到,这让他瘦弱的身子不禁都打了一个颤抖。
又是这样让人怜惜的模样,眼神惊恐茫然无助,让人恨不得搂在怀中好好疼宠,抚平那双细长的紧皱着的眉头。又想将他压在身下,恣意的蹂躏和爱怜,听他口中发出凄凉悲切的哀鸣和求饶声。
那雪白的颈项与松散了的中衣奇异安抚了夏临轩的暴戾和愤怒,却又让他生出另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知不觉的,他的手就伸到蒲秋苔的领口,扯一下,是的,只要轻轻一扯,衣衫就会碎裂开来,隐藏在其中的白皙细腻肌肤将会尽收眼底,然后在自己的抚摸爱怜下轻轻颤抖。
“皇上息怒啊。”
一旁的小贝子早已经被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弄懵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皇上真的掐死蒲大人,就算要蒲大人死,也不能由堂堂天子来动手,因此这小太监便惶恐的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却让夏临轩彻底清醒过来。当察觉到自己刚才竟对面前这个瘦弱可怜的男人产生了情欲,一直不近男色的帝王不由也吓了一大跳。
他一把推开蒲秋苔,然后站起身,对身后的小贝子道:“派几个侍卫送蒲大人回去,还有,赐他两只老山参,吩咐太医院去给他诊脉,有病就治,需要补养就开药膳方子。”
他说到这里,便转头看向蒲秋苔,那目光阴冷毒辣的让人惊心。
满意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瘫软在地上,夏临轩冷冷笑着,一字一字沉声道:“你想死,也得看朕是否同意。”
话音落,他就转身扬长而去,小贝子想要跟出去,却被帝王恶狠狠瞪了一眼,听他哼声道:“朕刚刚的话你没听到吗?留在这里处理好蒲爱卿的事。”
小贝子于是便不敢迈动步子了,所以他不知道,皇帝在出门的时候,小腹下的龙袍都被微微撑起了一小块。
直到被夜风一吹,那刻骨的寒冷才让夏临轩的欲火褪下了一点。
“不过是两天晚上没去妃嫔那里,就受不了了吗?朕的定力什么时候这样差劲了?”夏临轩喃喃自语着,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万乘之尊,这天下最强大最尊贵的男人,欲望旺盛一些是很正常的事,自己该得意才是。
如此想着,方将心中那一直浮现的纤细颈项和那只凭臆想描绘出来的白衣下的身体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