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苔……”
夏临轩大吼一声,一把将蒲秋苔拽进自己怀中,用结实高大的身躯替他挡住了那些四下飞溅的火星,他的龙袍瞬间被烧穿了几十个细小的洞。
“皇上……”
蒲秋苔脸上的惊慌没有退去,却不是因为担忧夏临轩,而是因为夏临轩此时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就好像是一只宣布独占权的凶猛野兽。
“皇上……”
小贝子这一声尖叫才是货真价实对主子的担忧,这小子没命扑过来,还不等说话就见蒲秋苔从夏临轩怀里挣脱,然后皇帝便擎起他的手掌仔细查看着,一边紧张道:“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可怜的小贝子惊呆了,他看着夏临轩的表情,忽然就觉着一阵天旋地转: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受害的是您啊,龙袍都差点儿烧了啊,你用得着这样温柔的对待罪魁祸首吗?您是皇帝啊,是我大名帝国最年轻有为的天子,您的冷酷绝情都到哪里去了?
小贝子在心中无声呐喊,一时间忘了回神,忽见夏临轩皱着眉头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把这堆东西收拾下去。”
“是是是……”小贝子忙不迭答应,一招手,几个宫女和太监这才敢上前来,然后这小子凑到夏临轩身前小声道:“皇上,您的龙袍烧了几个小洞……”
“嗯,没事儿,等下脱了扔了。”
夏临轩满不在乎道,见蒲秋苔白嫩的手掌边缘有一处烫红的痕迹,他就对小贝子道:“去把最好的烧伤药膏拿过来,给秋苔用上。”
“皇上,不用了,臣屋里也有烧伤的药膏,回去让芙蓉上……”蒲秋苔慌乱的道,还没说完,双唇便被霸道的堵住,接着一条舌头撬开牙齿,伸进来如同狂风扫叶般一通乱亲。
“你难道还没有足够的认识?今晚朕既然宣召你过来,怎么可能还会放你回去?又或者说,你心里很明白今晚朕要做什么,所以刚刚想借着这个理由逃回你那个蜗牛壳里吗?”
心思被戳穿,蒲秋苔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哀戚的看着夏临轩,颤声道:“皇上……虽然臣不听话,虽然臣总是心念故国,惹恼了您,但是……但是臣毕竟遵旨出仕了,臣也搬进了翰林院,上一次……臣在这寝宫里,已经是连尊严都被皇上夺走,何苦……皇上何苦还不放过臣?何苦还要辱臣至此?皇上,臣求皇上,就放过臣吧,臣死了也会感激皇上的……”
这话本来是夏临轩最不爱听的,然而看着蒲秋苔那双盛满了伤痛的水润眸子,不知为什么,他那颗硬如铁石的心脏竟在一瞬间就充满了怜惜。或许是因为他很清楚蒲秋苔被自己逼迫的有多么狼狈凄惨,所以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就勾起他心中最深的怜惜之情。
“如果只是羞辱,还需要朕亲自纡尊降贵来做吗?”夏临轩替蒲秋苔擦去他眼角涌出的一点泪光,淡淡道:“有太多人都可以代替朕羞辱你,在你之前,朕根本没有男色之好,更不觉得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
蒲秋苔的脸色再次惨白,听夏临轩的意思,如果是有心羞辱自己,他就会让别的男人来执行,这无疑更是一个难以接受的霹雳,难道皇帝为了羞辱他,竟然要把他当做一个男妓般任人蹂躏吗?
心中全都被恐惧填满,蒲秋苔没有听清夏临轩又说了什么,他只是依从本能的抓住了对方手臂,尖声叫道:“不要,皇上求你杀了我……求你剐了我吧……把我千刀万剐,或者下油锅活活煎炸了也好……”
“秋苔……”
夏临轩让蒲秋苔尖厉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那个猛然跪在自己脚下的青年目光因为恐惧而涣散,他心中蓦然一动:是啊,对蒲秋苔来说,最可怕的命运便是这个吧?一个名满天下的才子,却因为顾忌家人乡亲的性命而要去做男妓……
这个念头让夏临轩忽然就怒气横生:蒲秋苔是他的人,谁敢动一根指头?
他突然间将蒲秋苔打横抱起,大步向寝殿内走去,一边沉声道:“你是朕的,谁也不能碰你一根指头,不然朕就将他千刀万剐。”
小贝子在后面看着自家主子那道消失在寝殿深处的伟岸背影,心中叹了口气,暗自摇头道:皇上啊皇上,刚刚您还说您不觉得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呢,喔,不对,皇上那是说在遇到蒲大人之前,就是说,遇到了蒲大人之后,皇上觉得男人的身体也很好了吗?那今年选秀,是不是要弄一批秀男过来待选呢?
第二十五章
“不要……呜呜呜……痛……好痛……饶了我吧……皇上……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哭泣求饶声从紫红驼绒的厚重帘幕中传来,那张奢华的大床上,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肉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