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听说他只是开玩笑,立刻便将凶性全都收起,这边灿若春花的一笑,款款道:“你是皇帝,帝都讲究金口玉牙,怎麽怨得他害怕,好了,在这里流连了不少时候,这都快用晚膳了,我你一起回去,再饿下去,小心饿出胃病来。”

夏侯轩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心想民间有评最佳戏子的活动吗?要是有的话,该让这小黄去参,瞧这变脸功夫玩的,刚刚朕还以为他能扑上来咬几口呢,转眼间就要笑的这样温柔荡漾,的朕的这颗小心肝儿也不停的荡漾,你说你荡漾个屁啊,这不自作多情吗?人家连亲嘴都不让你还想什麽?荡漾,你再荡漾,今晚朕就召一个最丑的宫女过夜,呸呸呸,朕糊涂了,和自较什麽劲儿呢。

他和黄牛一起往回走,心中所想全都转在脸上,看的牛牛窃笑不已,心想这皇帝真好,性子好,也不玩心机,还十分的仁慈善良,早知如此,也许他刚才不过是想亲一下而已,该让他亲的,省的他这时候一脸的懊恼。想到这里,也不知怎麽,就轻轻凑过去,在夏侯轩脸上蜻点水似的一吻,然後笑道:“行了,这回我亲了你,不要再多想,好好回去安心吃饭吧。”

夏侯轩的身子一阵酥麻,心道怎麽倒好象是被闪电给打了似的。他伸出舌头在脸上舔着,无舌头太短,够不到牛牛亲他的地方,於是嘻嘻笑着抬头道:“亲脸不算了,还是亲亲嘴巴吧,回让我来,我吻技很好的,保证让你神魂颠倒不能自拔……”未等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掌,心想我怎麽把真话都给说出来了。

果然,就见牛牛带着笑问他道:“哦?神魂颠倒不能自拔?之後呢?就是春风一度颠鸾倒凤是?”他戳了夏侯轩一指头,恨恨道:“告诉你,少给我打那些无良的主意,再有下一次,我一把你给顶出去,管你是死是活。”他做惯了牛,所以一说起惩罚人的手段,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角顶。

夏侯轩却以为角即是“脚”,心想这话不通之极,用脚不是踢出去吗?怎麽到了小黄的嘴里,变成了“顶出去。”不过他也没心思追究了,只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於是痴缠了牛牛一路,要得到那个吻,想也知道,牛牛岂是像兄弟们那样好骗心软,所以一直磨到了饭厅,这计划终於没有得逞。

公公老远看见他们,忙迎了上来,跌着脚道:“这是怎麽说的,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这晚膳上来了,太阳都下山了呢,再不回来,老奴便要调侍卫进来找寻了。”一边说着,听夏侯轩吩道:“从今儿起,就把小黄留在我身边听差,你们一概不用了。”一句话把胡公公噎在那里,呐道:“难道……难道老奴也不用了吗?”

夏侯轩看见老太监伤心的模样,忽然想起之前牛牛就是因为老公公担心自己才逼自己去吃饭,心里琢磨着胡烙已经老了,耳朵又聋眼睛又花,人又知机的很,自己要是和小黄发生点儿麽事儿,哦,这个倒不怕,怕的是自己想发生些什麽事情却没有发生成,他也看不见,也不将这丢脸的事宣扬的到处都是,这样一来,还能讨小黄的欢心,於是便点头笑道:“说的哪里话不留那些人,能不留你吗?朕从小儿是你看着长大的。”

胡公公喜出望外,原本要驳夏侯轩的,哪有皇帝身边只有一个伺候太监的道理,因这一层也了,於是忙引着他进饭厅里。夏侯轩也是饿了,看见这满桌的饭菜,竟意外的没像以往那般出厌烦之心,一边坐下来,又招呼小黄坐下一起吃,谁知小黄却转身对胡公公道:“公公且坐来陪皇上吃吧,我不饿。”他这说的倒是真话,他已经是辟谷期的妖精,对这些吃食并不上心,似他那些兄弟,若不是他看管得紧,只怕整个雾隐山都能被他们给啃干净了。

胡公公自然不肯,夏侯轩百般的想喂牛牛,自然也无法如愿,心里发愁道:这可怎麽办?这黄看起来好对付,然而软硬都不吃这一套,对朕的防范之心也十分强烈,早知如此,不该过露出色相,只装着沈着稳定,瞅个机会向他的饭食里下一点儿春药,再然後……嘿嘿嘿……想到得意处,忽见牛牛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心里何打算,不禁立刻泄了气,暗道这个小太监到底是谁,好厉害,如同能看透朕的心意一样,了,这可怎麽办呢?

於是便提不起吃饭的兴致了,闷闷的扒完了一碗饭,就命人将席面撤下,他这里苦思良策,见一个太监捧着个朱漆盘子,来到当地跪下道:“启禀皇上,请皇上翻牌子,奴才好去通知娘们尽早准备接驾。“夏侯轩心想接什麽驾,不把小黄这个美人儿给弄到手,朕哪还有心思去她们那里啊。想起了牛,又忍不住看过去,却见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太监,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却不住的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显然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