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看了他一眼,淡定道:“你那是出现幻听了,我肚子里怀的是婴儿。不是牛崽儿,不可能会发出那种声音的。”

“可……我明明听他叫了。”准爹爹还想坚持,却被牛牛一脚踢下床,听他哼了一声道:“要真怀的是牛崽儿,现在你就该找个地方哭了,堂堂的皇帝竟然生出了一头牛,这已经不单单是有悖伦常---------四个字能形容得了吧。

“哦,是啊。”白痴的准爹爹这才反应过来,要是牛牛真的生下了一头牛,那还真是有点儿情何以堪的味道。

笑嘻嘻的凑上去,正要再说几句话,忽见牛牛的身子就是一颤,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忙握了牛牛的手道:“怎么了?开始疼了吗?我…我这就叫寒山过来。”说完刚要叫喊,就被牛牛拉住了手,听他沉静道:“不必着忙,才开始疼,离着生产还有一会儿工夫呢,寒大夫大概刚睡下,让他再睡会儿吧。”

夏侯轩那肯去体谅寒山的劳累,到底派人把寒山给挖了起来。寒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正要往帐子里闯,就听牛牛沉声道:“寒大夫不必着急,离生产还有一会儿,请到外室静坐,若临近生产,我自会叫你。”

寒山脑袋上下了一排黑线,彻底无语,心想牛牛公子绝对是我遇过的最镇定的产妇,不,是产夫了。再看看旁边急的如热锅上蚂蚁般的夏侯轩,心里就鄙视起来,暗道皇上平时里也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啊,怎么这会儿却是这副德性,难怪都说他被牛牛公子管得死死的,就应该让牛牛公子管着。

“牛牛啊,要不然让寒山过来替你瞧瞧吧。”夏侯轩等了几分钟,却觉得如同一天那样长,于是急得钻进帐子里劝说牛牛,下一刻,他被牛牛一脚给踢了出来。

肖妃急急忙忙的赶到,一边叫着:“哎呀,这怎么就生了,我就是回娘家省了一天亲而已,怎么就赶得这么巧,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

帐子里的牛牛和帐外的寒山一起无语,心想你就是来了,又能帮得上什么忙?有你没你有差别吗?

于是寝宫内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奇怪有趣的场景,准大夫一脸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准孕夫也是一脸沉静的躺在帐子里,虽然痛,却一声呻吟都没有。但是其他人却忙得团团乱转,忙了半天也没见到他们到底忙了些什么出来,闹到后半夜,热水都换了好几茬儿,忽听牛牛头声道:“寒……寒大夫,大概…是要生了,请…请进吧…

一屋子人都觉得腿有些发软,心想牛牛公子真不是普通的镇静和神奇啊,自己生产都能这么冷静,俗话说,医者不自医呢,看看人家,看来若非是实在不能自己生产,就连寒山这大夫大概都不用了,啧啧,要不说到底是千年妖精嘛。

这些人可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千年妖精都能像牛牛这样的,最起码其他十一只千年妖精生产的时候都没有他们的头儿这么厉害,这也间接导致了夏侯轩由众小攻中最没威严的,一跃变成了老婆生产时候最镇静的。唉,不管怎么说,总算争了个正面的第一,于夏侯轩来说,也值得安慰了。

生产过程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嘶声力竭的哭嚎,甚至连大夫的“用力用力,不要紧,马上就要出来了…”之类的劝慰都没有。整个过程安静的异常,好像这里不是在生孩子,只是在治疗一场感冒。

这样的气氛让几十个伺候的人和夏侯轩肖妃都忍不住面面相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等他们想起来似乎应该表示出关心的时候,便听到帐子里“哇”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接着寒山温润的声音响起道:“恭喜公子,是个男婴”

由寒山庆幸的语气中,我们可以妄自猜测一下,也许这位古板的大夫之前很担心很担心自己会接生一头牛崽儿出来。

夏侯轩激动的一下子冲上前去,和日渐彪悍的肖妃俩合力把寒山掀下来,可怜的大夫本来想嘟哝一句“过河拆桥”的,不过看到推他下来的两个人是谁后,就死死的闭紧了嘴巴,只是在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向天丢了个白眼,便摇摇摆摆的走到外间去开产后进补的方子了一时间房间里欢声雷动,小牛牛听见这声音,反而不哭了,睁着一双圆溜溜黑亮亮的眼睛好奇看着那些凑上来的陌生面孔。小小的两只胳膊伸平在床上,两只白嫩嫩哦小腿如小青蛙般弯着,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样有一股大将之风。

“啊,真好看的孩子,一下生就和人家三四个月大的婴儿差不多。”肖妃惊叹的叫着,在宫里做贵妃,姐姐都生了孩子三个月后,才得以回家探亲,想想自家侄子的模样,和现在的牛牛还真是有一拼。都是同样的俊美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