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只觉胸膛上一阵酥麻中带点痛的感觉像火一般燃烧起来,身子登时就软了半边。妖精虽然是修道之身,但凡为妖者,自骨子里便有一股媚惑,且天性多情。若被人相中了,弄上了手,便多不能挣出欲望漩涡,定自甘沉溺了。因此妖精道中是严禁欢爱性事的。
当下白薯被冯夜白搂在怀里揉弄,只来得及说出一句:「你……你……我是公……不,是男人……你该知道吧?你为何……要这样,我并没有女子那般,可和你行房中术的地方儿啊……」话未说完,便已瘫软在床上任他施为。
冯夜白听了这话,心道这分明是说他对此道毫无所知,这样美貌的人儿,竟是个雏儿,可见是他的幸运。因而更加怜惜白薯了,并不急着一逞兽欲,只施展出高超的调情手段,弄得白薯口内呻吟娇喘连连,身子越发扭动得厉害。烛火微弱的光芒中,隔着一层纱帐的大床上春意浓浓,淫声浪语不断。
冯夜白把着白薯的那话儿套弄,见那小巧玉茎颤巍巍站起,自觉时机成熟,便用手指去探那后庭,尚未触及穴眼处,猛听窗外轰隆隆打了个焦雷,他吓了一跳,心道白薯已至弱冠,当算不得孩童了,我和他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老天这个雷当不是冲着我来的。
因这样想,便放了心,正要继续,却不料白薯被这雷声惊醒,登时把先前的意乱情迷都丢开了,眼见冯夜白又凑上头来,不由悲愤「吱吱」的大叫了声,照着那脑袋便是一拳,然后捞起散落在床下的纱衣胡乱披了,便夺门逃了出去。
冯夜白挨了一拳,力道并不甚重,倾刻间便醒了过来,暗道白薯看起来性子柔顺,胆子也小,但说翻脸就翻脸,还敢揍自己,怎地如此反覆无常?日后定要好好教导。
如此想着,他便也披了衣服,下床叫要追去,猛然发现烛光映照下,桌角边有个小小的包袱,不由得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给白薯的那五十两卖身银子以及几件衣服,还有一块造型古朴的玉佩,那玉质触手温润之极,连自己这样见多识广的,竟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好玉,不由暗暗疑惑道:白薯说自己一贫如洗,所以连生米亦可下肚,因何又有这么块好佩,难道是祖上所传,故宁肯饿死也不舍弃吗?
想到这里,嘴角边不由露出笑容,呵呵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想跑路吗?没关系,我就等着你亲自过来认错,呵呵呵。」
第三章
第二日,阿贵和流双果然提着一只大老鼠来到书房。白薯躲在大树后面,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只被自己连累的的同类「吱吱」叫着被带进那道门去,心里开始犹豫到底要步要进去救下它。
可是自己是要逃走的人啊,如果说先前他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经过昨晚一事后,这决心就更加坚定了,只是昨夜慌乱之中,竟然将包袱扔在了书房里,那里面有他经过千年炼制的灵佩,实在不忍心丢弃。白薯陷入了两难之中,最后他一咬牙,再跺跺脚,终于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毅然走了进去。
此时那只肥老鼠已经做完了老鼠斯指的表演,其深厚功力让冯夜白等人叹为观止。
冯清笑呵呵道:「看来书房中这只老鼠还算笨的,最起码那碎纸还算大,你们看看这一只,简直就撕成了渣子,真难为它那两棵大牙,怎么做得来如此细微的事。」
白薯听见冯清说自己笨,直觉的就要分辨几句,忽然看见冯夜白望向自己的目光,那话又咽了回去。
这里众人收拾收拾,就要出去,忽然流双问到:「爷,这只老鼠怎么办?」
冯夜白挥挥手道:「偷米贼还有什么好办的?扔给隔壁吴员外家那只大猫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白薯「啊」的一声,劈手夺过那只老鼠,愤怒到:「你们怎么这样?把这只无辜的老鼠抓了来给你们撕纸,现在过了河就要拆桥,看它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要杀掉,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残忍?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残暴行为!」
冯夜白见他一张绝美的小脸都气红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旋即目光又深邃起来,微微笑道:「白薯宝贝儿,你觉得为了一只老鼠,就把我们大家戴上过河拆桥、残忍、令人发指、残暴这些大帽子,不觉得夸张吗?」
白鼠一时语塞,嗯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流双点头笑道:「没错没错,看小白这样着急替老鼠求情,到像是它的亲戚似的。」
「亲戚吗?」冯夜白低下头,自语了一句,然后抬头道:「好了,就把这只老鼠放到后山上吧。备份的帐本,老吴明天就会送过来,大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只要不是出了奸细,就一切都好说,你们退下吧。白薯宝贝儿,你留在这里,我有话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