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最可怕的还是身边这个看起来漂亮无比、善良无比的少年,竟然如此恶毒的诬陷他们。呜呜呜,苍天可鉴,他们只不过小心地将他架住,连点油皮儿都没敢碰破啊,还什么嘴里出血,牙齿掉落,呜呜呜,他不能这样的陷害他们啊。
眼看那个青年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怒目缓缓向这边走来,几个家奴吓得四处逃窜,只恨不得爹娘给生成了四条腿。
白薯见他们跑了,气得大骂道:「喂,你们这些熊包,怎么一点都不讲究责任道德呢?身为狗腿子,最起码也该把主人扛起来再跑不是吗?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耶。」
冯夜白奔过来,没心思理会那些丧家之犬,先要察看白薯的伤势,却见他调皮地扮了个鬼脸:「没有没有了,他们不过是架住我而已,嘻嘻,我是骗你的了,否则你怎么会将眼睛瞪得那么吓人,光用眼神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呢。」
说完看见冯夜白石化的表情,他也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些过份,吐了吐舌头腻到冯夜白身边:「我……我就是看不过去嘛,这些恶人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了。不过我都没想到你这么的英勇呢!冯夜白,你刚刚一拳把那只猪撂倒的功夫就叫做武功吗?冯清常和我说武林高手的,你是不是就是武林高手啊?啊,你好厉害啊。」
他闪着一双泛起崇拜之光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冯夜白,让男人刚刚受创的心灵迅速恢复了平衡。
「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有些问题不适合在这里回答,冯夜白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而白薯立刻就被这个新话题吸引了心神。
「怎么处置啊?」他喃喃自语,将拇指伸到嘴里轻轻咬着,这是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冯夜白又倒吸了口冷气,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控制住下身的冲动,才没有立刻扑上去将白薯就地吃掉。
「嗯,这样吧。」白薯想了半天,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拍了拍手,他来到赌场负责卖人的那两个大汉身边,仰起头甜甜笑问道:「请问两位大哥,这个被卖的人的银子,那位朱公子是不是已经付清了啊?」
那两个大汉子何曾见过这样貌美的人儿,心里只道原以为那被卖的柳公子已是绝色,谁想到果真是人外有人,这半路冒出来的小公子更是美艳无双,两人都看得呆了。此时见问,忙猛掐了自己一下,方才惊觉确实不是在做梦,忙回过神来陪笑道:「这是当然,否则我们怎能将人交给朱公子呢?」
白薯一挥手,颇有大将风度地到:「那两位大哥可以回去交差了。」说完夺过他们手中本要付给朱公子的卖身契,三两下撕掉,又过去对鼻青脸肿的林秀才道:「人呢,你可以带走了,至于钱嘛,那猪头把你打成这样,就当作赔偿了。嗯,这请医问费,怎么也得花上些银子是不是?我可是很讲道理的。」
话音刚落,那朱公子已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胡说!我买他花了二百两银子,就他那点伤,一两银子都用不了。」
白薯拉着冯夜白来到朱公子面前,抓起他的手在朱公子眼前晃了晃,甜甜笑问道:「你有不同意见是吗?不如让这只手和你好好算一算……」
一语未完,朱公子已吓得爬了起来,颤抖道:「没有……没有意见……小公子……判的……很公平。」
说到公平二字时,连身边的柳姓男子都能清楚听到他的磨牙声。
白薯高兴地点点头:「很好,那就没问题了。」说完拉着柳姓男子来到林秀才身边,将他的手递给林秀才握住。
他见林秀才对自己的容貌看都不多看一眼,却在看向柳姓男子时深情款款,那柳姓公子虽有些羞怯,但目中也是含情脉脉,便知道他们两人确实对了眼,于是对林秀才道:「这位哥哥身世飘零,实在可怜,你从此以后要好好对待他,方不负我和冯夜白为你们出头的情意。」
围观的众人起先都关注着事态发展,因此之前白薯叫冯夜白的时候,他们也没在意,此时又听他清晰无比的,确实管眼前那个英俊的青年唤做冯夜白,不由得都是心中一凛。
那朱公子是富贵人家,对这三字尤为敏感,不由得硬着头皮上前来,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叫做冯夜白,敢问可就是被称作天下第一粮商的冯公子吗?」
不等冯夜白说话,白薯已跳起来道:「自然就是他了,否则我们敢出头吗?猪头,我可告诉你,我们每年都要来这里好几次,一但听说这林秀才和柳公子发生了什么是儿,哼哼,你该知道后果吧?」他又抓着冯夜白的手在朱公子眼前亮了亮,只吓得这横行乡里的恶霸点头如捣蒜般,直道:「小公子放心,我是绝不敢找他们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