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川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道:「你以为大海不想吗?好在龙虎山上的树木都是百年老树,根本不可能连根拔起,否则现在早就被砍下来当柴火烧了,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们家大海一向是不肯留情的。」

凤九天失笑,又听江百川叹道:「唉,你说你是怎么搞的,明明大喜和大海两个人想诅咒你的时候,都被我和千里十方成功的及时制止了,怎么你还是辜负了我们的一片好心,找了个土包子呢?而且这个土包子真的是一点特点都没有,我听万仞山说,他还把人家的尚书美人当成了女人?」

想起万仞山旁边那位尚书大人当时的表情,江百川就忍不住笑个不停。

凤九天也忍不住笑了,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皱眉道:「你们就知足吧,我若不是喜欢上山水,真娶了寒芳仙子,你们一个个还不得和我绝交啊,为了和自己的兄弟们保持一致,所以我才委屈自己也爱上一个土包子的。」

江百川使劲儿的翻着白眼,然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喃喃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寒芳这个女人会跑到哪里去呢?她之前在荷花山上露过一面后,就不知所踪,我还以为她会跟着你的屁股,好好抓紧你这唯一的一只金龟了呢。」

凤九天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见过她,也没想见她。对了百川,你知道红衣派有哪位师伯师叔收了男弟子吗?之前寻找山水的时候,在他姑姑家里遇见一个少年,虽然只暗中出了一招,但那绝对是红衣派正宗的心法。」

江百川一愣,然后失声道:「你说什么?你见过萧临了?听说他前阵子送一批珠宝去波斯楼兰教给那里的教主贺寿时,突然遭到袭击,从此后人和珠宝金银都下落不明,这是五派的大事,你怎会不知道?」

凤九天也直了眼睛,半晌方恼怒道:「我怎会知道?我这几个月就在落凤城,然后灭了密宗,回趟山吧,那些老头就顾着抢我带去的土特产吃,没有人和我说这件事情,萧临又是谁?红衣派向来不收男徒,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号人物呢?」

江百川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萧临是最近红衣派才放出江湖的高手,他的姑姑就是红衣派的长老玉莲仙子,据说他从小就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资质奇佳,因此甚得玉莲师叔的喜爱,破例收入门下,本打算只教武功不令他出现于众人的视线中,可谁知这萧临天纵英才,寒芳又于商务等道一窍不通,因此红衣派的生意等竟都是萧临在暗中打理。」

一语未完,凤九天就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呢,像寒芳那样的女人,每天都想着算计人,心肠狠毒心胸狭窄,怎的生意却做得风生水起,财源滚滚,手段也颇有豪气,原来竟是别人在暗中操纵。」

江百川点头道:「没错,本来红衣派是想让萧临就这样一直做幕后之人的。谁料到寒芳太不争气,之前因为大喜的事情,让青山派找上了门,她和她师傅被掌门狠狠斥责了一顿,在红衣派中引起了诸多不满,萧临便渐渐露出头来。结果这寒芳不思悔改,又差点出手伤了朱朱的性命,让十方也发飙动怒,干脆将她赶下荷花山,如此一来,她是再没有之前的地位了,萧临也便顺理成章的浮出水面,成为红衣派百年以来第一位掌握实权的男子。」

凤九天笑道:「那大概就是他了,不过我感觉他不像受到什么伤害或者失去记忆才赖在山水姑姑的家里,也许他是有他的目的,想要暗中查出害他的人吧。虽然寒芳那女人我是再不愿见到,不过对这个萧临,我倒还是很有好感的。」

江百川点头道:「我们还没有见过他,不过只看他的行事,这人是可交的。好了,大海该回来了,你也赶紧看看,打理一下明天去提亲的聘礼吧。」说完一笑而去。

凤九天也不送他,径自进了里屋,暗自筹划明天当众提亲的事情,一直到深夜,才满怀兴奋的睡了。

再说关山水,回到楼家后,大家不知道他的经历,因此也没觉得有何诧异,只道他是在姑姑家住的心情病症都大好了才返回来,设了一桌丰盛宴席替他接风,大家说笑一回就散了。

眼看得明月当头照,关山水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在屋里团团乱转,有心想再逃走,想起凤九天的威胁,又觉胆寒。如此闹腾了大半夜,实在是累了,只得倒头睡下。

头一挨着枕头,不知为什么,便想起之前病的那几日,凤九天在他床前周到殷勤的服侍吃喝,虽然当时觉得如同大苍蝇一般烦人,但现在想想,却又似乎有股甜丝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