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且战且跑,终于在下午的时候,被凤九天和关山水发现了一个山洞,而此时,凤九天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身上也添了无数道的伤口,重的深可见骨,轻的也是血染衣襟,在战斗时候是他护着关山水,此时却是关山水拖着他进了洞,一进洞,两中人都趴在了那里。

凤九天看向关山水,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却还急切的在关山水身上检查着,一边询问他累不累,有没有受伤,那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只有在看到此时的情景,你才会明白,世界上最让人感动的深情,决不是那些风花雪月和海誓山盟,而是这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从内心里流露出来的深刻情愫。

「我没有伤,倒是你,满身都是血都是伤。」关山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撕成一缕缕布条,帮凤九天包扎伤口,因为没做过这种事情,所以他的手法笨拙下说,包好后的伤口比包扎之前还惨不忍睹。

凤九天无奈的摇头道:「山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再包扎下去,我大概就要成僵尸了。」好在他右臂没有受伤,便手嘴并用,包扎了一些伤口,但胸背上的大伤口,还是只能被关山水包成又厚又乱的僵尸样子,不过万幸的是关山水没有受伤,还有些力气,因此包扎的很紧,倒是将血给止住了。

凤九天让关山水将两人身上的东西解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有几块干粮和两袋水,一些火石和松枝火把,走江湖的人,这些东西是一刻不离身的。

他松了口气,暗道还好,看起来还能坚持些日子,就是不知该如何通知自己的师傅们,若等不到援兵,恐怕还是逃不过一死。

他担忧的看向关山水,暗道自己死了没关系,但是山水,他本来可以幸福的在他姨夫家生话着,却偏偏因为自己的霸道,将他抢了过来,如今还让他面临生死之危。

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是愧悔交加,再加上身上的伤势,一时间凤九天只觉心急如焚,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关山水吓了一跳,连忙扑了过来,尖声叫着:「草蛇,你怎么了?你怎么……怎么会吐血?」

他忽然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似的,连忙面南跪下,大声道:「苍天在上,各位神明在上,虽然……虽然俺以前诅咒过……诅咒过他,恨不得他流血吐血。可是…可是俺现在后悔了,俺……俺要收回之前的话,俺……对了,你们……你们这些神明也享受过草蛇……不对,是享受过凤九天的祭品,你们……你们更保佑他,吃……吃人家嘴短,你们……你们不能吃了祭品却当作没事儿一样,神明们,俺……俺求你们保佑凤九天,让他……度过这道关口……」

关山水一边说道,一边在地上虔诚的磕头,还不等说完,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一个动听却又冰冷的声音道:「凤九天,你这次找的土包子也是这么好笑,啧啧,我本来以为,你的品味能够高一些的。」

一听见这个声音,凤九天的面上就勃然变色,他一下子爬了起来,厉声道:「寒芳,是你?」

关山水看向凤九天,一脸诧异,然后就是伤心欲绝的神色。凤九天是什么人,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由青筋乱蹦,低吼道:「山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个寒芳,和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她不是你的姘头吗?」关山水有些委屈的问,他的话不但让凤九天黑了脸,更让洞外的寒芳仙子也气得扭曲了面孔。

「这些土包子太可恨了,天下的土包子都是一样的可恨。」寒芳将手中的鞭子乱挥,她已经决定等一下杀了凤九天之后,就把关山水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积压了好长时间的怨气。

然而更令她愤怒的是凤九天接下来的话:「拜托山水,你看看我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样子,就算我要找个姘头,我能找这样儿的吗?你是没接触过她,啧啧,告诉你吧,那简直就是个夜叉罗剎,是世间最丑恶女人的代表你知道吗?」

「凤……九……天……」寒芳仙子已经完全的气疯了,再也顾不一自己的优雅风度,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掉凤九天和那个可恨的土包子。

这样的话,他们还没有成亲,只要自己稍稍放点谎话流言,说什么凤九天只是玩弄关山水,事实上是要和自己成亲,却在成亲前夕被得知真像的关山水因爱生恨,和他同归于尽,是的,只要这样安排,江湖中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由被众人追捧着的仙子一夕之间沦为谁都不要的烂货的事情了。

这个已经因为疯狂的嫉妒不甘而变得无比愚蠢的女人完全不知道,五大门派已经齐集凤鸣山准备参加凤九天的婚礼,她也没有想过凤九天如果死了,他的师门会不会善罢罢休,如果查出凤九天是被她害死,又将带给整个红衣派怎样的灭顶之灾,在这一刻,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被妒火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