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恪那满头的黑线啊,就和下面条似的。心想都是你这小笨蛋不把话说清楚,竟然还说我笨。
一旁的红兰也在心里偷笑,暗道殿下啊,你那章鱼精太子妃笨成什麽样子你不清楚吗?谁让你不好好想想就发怒的,结果倒被太子妃将了一军吧?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计较,传膳吧,今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魔恪挥挥手,一想起引天地精气催开欢喜花,他就觉得心花朵朵开,熬了这麽久,可总算要和章鱼精修成正果了。
红兰依言去传膳,魔恪与章鱼精吃完了,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章渝也早就睡了,睡之前还记挂著魔恪说的重要的事。
不过魔恪没告诉他,章鱼精心里不装事儿,虽然好奇,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不一会儿便睡沈了。
魔恪来到外面,设好了结界,便引著那天地月亮精华往欢喜花的根上灌溉。待到收功後,果然见那小小的花芽竟窜出了一尺多高的大叶子,他心中十分高兴,暗道适可而止吧,可别太著急,结果拔苗助长,再把这欢喜花给弄死了。
一边想著,就回到寝宫,看著章渝睡得嘴角边流出了一道口水,不由轻笑著将那道口水替他抹去,一边在那精致脸蛋上轻轻吻了几下,小声自语道:“呵呵,小渝啊,我的心肝宝贝,为夫可就要熬出头了。”
如此一连几天,魔恪都致力於引天地精气浇灌欢喜花。这若是寻常魔君,早就力尽了,好在他是魔神,也不觉有什麽不适。那章渝每天早上起来,看见欢喜花就会蹿升出一大截,不由得惊奇不已,直叫著这肯定是天地间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了。
匆匆半个月过去,终於在这天清晨,欢喜花上打了第一个花苞。只把魔恪兴奋的,暗道大概傍晚就能开放了,到时用完晚膳,和小渝洗一个鸳鸯浴,再引他嗅一嗅这花的香气,嘿嘿嘿……一边想著,化身为大狼的魔恪嘴角边也不由得出现一道口水。
其实这麽多日子里,章渝感受著魔恪对自己的关怀照顾,白天同桌吃饭,晚上同床共枕,天天还要洗一个鸳鸯浴。他对魔恪也早已有些情动,只是每每想到新婚之夜那剧烈的痛苦,所以怕痛的章鱼精说什麽也不肯让魔恪突破最後一道防线,但是在心理上,却早就接受了这个男人将和自己相伴到天荒地老的事实。
魔恪虽然也觉得章渝接受了自己,但到底不确定,总觉著只有把章渝的身心都给彻底占据,自己这丈夫的地位才算牢靠,不然他总担心有一天章渝觉得厌烦自己了,就会跑去龙界,虽然明白爱人不会搬弄是非,但是龙展肯定不会逆他的心意,到时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吗?
他在这里想的出神,下面的大臣们都炸锅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著,都觉太子殿下脸上那个笑容十分诡异。
天知道他们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笑过了,自从娶了太子妃後,没看见太子殿下有多开心,倒是暴躁了不少。弄得大臣们一个个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他们哪知道魔恪和章鱼精虽是同床共枕,但一个个春宵却都是虚度的啊。
正议论著,忽听殿外一个急迫的声音叫道:“殿下,太子殿下,您……您快去看看吧,太子妃……太子妃不知道怎麽了,他……他……”随著话音,大殿里冲进来一个人影,正是红兰。
魔恪就觉得正幸福的飞在云端上的心猛然“噗通”一声,便跌进了万丈深渊。他豁然站起身步下皇座,一把抓住红兰的肩膀不住喝问道:“到底怎麽了?说啊,小渝他到底怎麽了?”
臣子们还从未看见过殿下这样慌乱无措的样子,一时间都呆呆的无法反应。
“不是,殿下……你……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红兰憋得脸都红了,最後一把拉起魔恪,大声道:“殿下快跟我走,否则只怕来不及了。”
她说的郑重,立刻又让大臣们炸了锅。但魔恪已经顾不上了,一把甩开红兰的手,他直接用瞬移来到了寝宫,杀气与无尽的担忧同时在心中涌动。他要把那个胆敢伤害章渝的人给碎尸万段,他要救他的小渝,不,他绝不会让他的小渝在自己的眼前死掉,绝不……
魔恪就是这样咬牙切齿的如同旋风般冲进了寝宫里,下一刻,他听到章渝那无比魅惑人心的声音:“啊,你们……你们都走开了吗?不许……不许偷看喔,要是……要是你们偷看,我不是吓唬你们了,恪说不定会挖出你们的眼睛,他……他真的会那样做了,所以……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偷看哦。”
“这是……怎麽回事?”魔恪止住了脚步,呆呆看著空无一人的寝宫。然後他就看见了那盆欢喜花,只见早上刚发出的那个花苞此时已经盛开了。不仅如此,那棵翠绿的树上此时已经又鼓出了几十个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