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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的眉毛跳了几跳,还没等发作,便听门口打雷般的一声大喝:“林强,你……你竟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这还不到一天呢,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

可怜的管家只差没有哭出来,颤抖著指向徐青书:“王爷,这不关我的事,还望王爷明察啊。小的冤枉啊。”

徐青书冷笑一声,讽道:“王爷何必拿出这副关心的样子来,我这等模样,不正是遂了你的心愿吗?这也不枉了你报复一场,出了你心中的那口恶气。”

徐青书说的有理,这云扬也知道,也认为自己该为他现在的凄惨样子而兴奋,可是他也不知怎麽了,不但毫无畅快感觉,反而连心都跟著揪痛起来,一把抱起纤细的身子,再也无暇考虑其他,他冷冷的对林强道:“去御医院把王御医请来,就说府里有人受了重伤,还有,这两天先不要他做事了,等我的吩咐。”

徐青书还在挣扎:“放我下来,林管家说了,我劈不完这些柴禾吃不到饭的。”

云扬狠狠的丢给林强一记眼刀,登时让可怜的管家吓出一身冷汗。

“再去让厨房炖些滋补的东西,要快,知道吗?”

望著渐行渐远的两人,林强的嘴巴张的可以装下鸡蛋,老天,重伤,滋补,这也太夸张了吧,想起云扬把徐青书抱在怀里的一幕,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主子,你狠不下心报复就别装嘛,连带著我们也跟著受罪。”说是这样说,但云扬的命令他哪敢违背,连忙向御医院去了,唉,他是苦命的管家。

第14章

这里云扬抱著徐青书回到内室,又心疼又生气,把他往床上一放,吼道:”你穷日子都白过了是不是?劈个柴都能劈成这样,还是你存心和我作对?”一边说著,一边却又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他:”炖的东西费时间,你先吃这个垫垫吧。”

徐青书呆呆的看著他,说真的,他并没有十分把握云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心疼,不过就是赌一把,谁想到效果竟是出奇的好,心中一热,暗道:看来扬哥虽然恨我入骨,却也爱我入骨,否则怎会如此担心体贴。

咬了一口糕点,那味道一直甜到了心里,望著云扬还在生气的脸庞,他不自禁的一笑:”扬哥,你现在就心疼我怎麽行呢?这不过是劈柴,以後还有刷马桶,清理粪坑,洗马房等又脏又累的活计让我干呢。要是那时候我一不小心被马桶砸了头,或是掉进了粪坑里,再或者被马踢一脚……””够了,别说了。”光是想象就很可怕了,云扬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让徐青书做这种事,恩,要记住等林管家回来後跟他说一声。可是,可是不做事还怎麽报复啊?瞄了一眼吃糕点吃的正高兴的徐青书,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这哪里还是报仇,说是报恩还差不多。

这样下去不行啊。怨气还没等出,自己怕就先被活活憋死了。

徐青书看云扬拧著眉头的样子,心情不由大好,一块糕点吃完,他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我还要。”

次日上朝,皇上修真又准了几份改革措施,和大臣们商议一阵後,便退朝了。

云扬急著回家看徐青书的伤,匆匆而走,因此和平时他不愿往来的几个大臣走在了一起,那几个人说话声音本来极低,奈何云扬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因此不经意间,竟听了个十足十。

只听一人道:”那道士传授的法子果然不凡,昨夜那两个小官被我玩的求饶不止,看他们那又享受又难受的样儿,这两百两银子还真是花对了 。”

另一人道:”我不信,我听说这乌江国男风之盛,天下无双,那小官个个都是磨人的妖精,能被你就玩成这样?该不是你吹牛吧?”

原先那人听到这几句话,只急的赌咒发誓,云扬听了,冷笑一声,暗道:尽是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蛀虫。快走几步,超过前去,微微向他们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几人见云扬在他们身後,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最先那人便讪讪道:”云将军今日怎麽这麽早便出来了?皇上没留你商议国事吗?”

云扬虽不齿他们为人,却也不得不应对,淡淡道:”今日无事,几位大人倒有闲情谈论这等风月之事。”

那人脸上一红,忙道:”本来我也不愿涉及此道,但右丞相那次说他有个不听话的男妾,怎麽都教育不好,有心拿粗重活计惩罚他,又不忍下手,後来得遇这个道士,传授了几招房中之术,不过一月功夫,便整治的那男妾百依百顺,因此我颇好奇,才跟这道士学了几招……”

後面的话,云扬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和这个右丞相张锡最是投缘,只因他才华出众,实是陵国栋梁,却又知他虽具才学,却向来放浪不羁。因此这等驯服男妾之事於他身上发生,一点也不希奇。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浮现出一张不服气还老闪著算计的精光的小脸,心中一动,暗道:书儿也是什麽粗重活计都做不了,长此下去,岂不让他笑话我无能。那张锡虽然放浪,却断不致学些下流虐待房术,因何就能将他这高傲男妾制住,倒要去看看,说不准用这个来对付书儿,是最合适不过了。一想到徐青书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用那甜美的呻吟声求饶,立时便觉得有一把火从心里面烧了起来。少不得忍耐下去,回府看了徐青书的皮肉之伤已无大碍,这才向著张锡的丞相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