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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心中也觉悲痛,听完红伶这几句话,面上却变成了猪肝色,尴尬不已。忽闻仆人来通报,说是修越殿下来探视病人。还未说完,修越已闯了进来。叫道:“大哥,我娘说如果太医没有办法,就让你们去请一个叫做明雨的道士。”

“明雨。”张锡和云扬一齐惊叫,互相对望了两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会医术吗?”

修越点头道:“我娘说,他性情古怪,从不告诉别人自己医术高明,这是因为里面有一段伤心往事。不过娘也没说什麽事。她只说这人不好请。若提医人,更是没门。”

张锡便道:“无妨,我和他有几面之缘,待我去请他,必来。”

修越摆手道:“娘说了,便是他的朋友,请他医人也困难,但这人有一样,生平最怕他负过的人,若你们知道谁在他手下吃过苦头,让那人去找他,或有可能请他医人。”

“什麽意思?”云扬没太听明白,修越道:“就是说假如他伤害了谁,那他就会怕这个人,也才会听话。挺奇怪的吧,我也知道奇怪,可娘就是这麽说的。”

张锡与云扬面面相觑,都道:“明雨和外界接触的少之又少,为人良善,一时间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

忽见红伶一拍桌子道:“他怕这样的人是吗?很好,待我去请他。”还未等众人详问,他已一阵风般的去了。

第26章

清香观中,一身白衣的人正在嫋嫋的清香中看书,出尘的气质,绝俗的容貌,使他真象一个被贬下凡尘的谪仙一般。

宁静的气氛瞬间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破坏,明雨抬起头来,眼睁睁看著一个素不相识的漂亮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还未等他张口打声招呼。那男子愤怒的声音已经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道士,你害的我好苦,你知不知道?”红伶心中一边赞美著明雨的潇洒飘逸,一边号啕大哭:“你知道我被你害的有多惨吗?你说,你知道吗?”

明雨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他又不是神,怎麽可能知道。但人家既然找上门来说自己害了他,定是有些缘由,因此他不自觉的就觉得矮了一头,细想想,奇怪,自己成日里足不出户,哪能害到人呢?

“你教给我们家那个死鬼什麽房中之术,每日每夜我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红伶凶恶的指控著。

明雨的汗珠渗了出来,小声申辩道:“那,那房中之术其实……其实虽有些花样,但……但两人都能得到一些乐趣的。”

红伶大吼一声道:“你胡说,我一个朋友,被他丈夫玩的奄奄一息,现在在床上躺著,多少个医生都说没有救了。”

明雨大吃一惊,“花容”变色,失声道:“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红伶哼了一声:“人现在就在家里躺著呢,你不信就去看看。要救不活他,我和你没完。”说完拉著明雨便走,心道:“管他呢,先把人匡过去再说。”

明雨因为一段伤心往事,此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负了别人,一听这话,忙急急跟著红伶便走。及至到了王府里,看到张锡,气便不打一处来,恨恨道:“我给你那法子,是让你教人快乐的,谁让你折磨人来著?”

张锡嘻嘻一笑,也不答话,只道:“先别说这些了,快看看病人吧。”

等看到昏迷中的徐青书,明雨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这苍白青年的头上,裂开了一个鲜红的大口子,虽涂上了金创药,仍可想象出当时是多麽的触目惊心。又见他此时脸上无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忙拿出一粒丹药,喂他服了下去。神情转厉道:“我可从没教过你们这些东西吧?”

未等众人答话,红伶先抢著道:“虽不是直接被你的法子害的,但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是间接凶手。这个中详情,以後再说,现在救人要紧。”

明雨点了点头,小声赔著笑道:“我……我一定会尽力的。虽然伤重,但在我看来,保命不成问题。”

他话一说完,众太医已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明雨也不理他们,开了几张方子,拿给云扬道:“这是几张药膳的方子,我看他身子弱的很,这治倒不是很难,难就难在养上,你拿去,照方子给他好好的补补。”

云扬如获至宝,小心将方子捧在手里,吩咐人送到厨房。这里明雨又赶他们出去道:“我治病从不给人看的。请你们出去吧。一天後保管还给你们一个活人就是。”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一众太医自然不服,都在院子里喝茶等结果。云扬不必说,也是心急如焚,来回转著圈子,时而趴到窗上,明知看不见,但哪怕徐青书能发出一点声音也好,证明他还活著,自己感觉就能放下点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