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说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道:“余轻,你听我的,也莫要有恃无恐了,若无边真走了,你再想找这麽一个著紧你的人,可万万不可能了。”
“好了好了,我晓得。”余轻白了红衣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也不是故意拿捏,上次你也知道,他为烟笼挡那劫雷,受了内伤,虽然他自己说不严重,可那毕竟是神劫啊,我敢马虎吗?所以他的气息一日不全部正常,我一日不能让他行这种举止,一旦有亏精气,对他损伤大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红衣点头道:“原来你却是为他著想……”
一语未完,就听“咚”的一声,大门竟然被撞开,吓了两人一跳,心想这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我们这里撒野呢。
刚站起来,就见一团黑影猛然扑了进来,把余轻死死抱住,红衣刚嚎了一声:“无边,有人绑架……”便戛然而止,因为他这时候才看清楚,那个人扑进来的家夥正是无边。
“喂,你怎麽过来了?不是和阿江去五十里外的镇上买菜了吗?你……你不会是自己用御剑术回来,把阿江一人扔下了吧?你……你这个该死的家夥,那可是一个月的菜啊,他怎麽提得动。”
无边对於红衣的指责丝毫不在意,他只是双眼闪亮的看著余轻,感动道:“轻轻,原来你是为了我著想,才不肯给我的。其实我没事儿了,轻轻,我真的没事儿了,我以三清祖师爷的名头发誓,我真的可以和你双修了,不会有半点损伤的, 若有半字虚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红衣快躲……”余轻猛然打断无边嚎了一嗓子,眼看红衣还愣愣站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麽事,他二话不说,蹿过去拉著红衣向桌子底下一滚,下一刻,就听“哢嚓”一个炸雷爆响,竟好像就爆在屋内似的。
“无边,问问你那祖师爷,是只轰个雷小施惩戒呢?还是真要轰下五个雷才能罢休啊。”余轻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下一刻,听见无边闷闷的声音:“出来吧,一个雷就够了,再来五个,他想让他徒孙去阴冥界报道不成?”
第11章
余轻这才拉著红衣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红衣就见无边的脸如同被烟熏过一般,然後头发也被炸散了,额上青筋乱窜,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站在那里。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红衣都懵了,眨眨眼,再眨眨眼,心想哪有人发誓这样快就会灵验的?
“唉,别提了。还不是他那个祖师爷,老头儿脾气特不好,偏偏他这个笨徒孙还总喜欢拿他起誓。”
余轻说到这里,就对无边叹气道:“我说,以後咱能不能不拿祖师爷起誓?你看你们家那祖师爷,估计是在天上没事儿做吧,这也忒活跃了,不管啥时候,只要一提他,就一个雷轰下来,你还嫌你那内伤不重是吧?”
无边拨了拨头发,恨恨道:“这种普通的雷伤不了我分毫,他就是故意的。真是气死我了,以前拿他起誓几十遍也没见过应验的,我们白云山舍从上到下都喜欢用他起誓的,谁知道这阵子是怎麽了,就看住我了。哼, 以後不用他起誓了。”
一边说著,就拉著余轻道:“好了,我们回房去吧,阿江在下面把菜都弄完了,估计也要回来了。咱们别打扰人家小两口。”
余轻就被无边拉出去了,这里红衣想起那位道教先祖,仍觉无法接受,怎麽也没想到,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神明,竟然会是这样风趣的,忍不住趴在桌上大笑起来。
可怜的无边本来的确是快要熬出头了。谁知因为祸从口出,被他的三清祖师爷轰了一个雷,余轻便拿著这个做借口,又把两人的福利往後拖了好些日子,一转眼,便要到除夕了。
余轻其实也知道以无边的身体,行鱼水之欢早就无碍了。奈何他这人太过怕痛,自从把烟笼接来後,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知道自己这被压的身份是定了的。
无边虽然对自己好,但只看红衣和烟笼,明明都是更厉害一些,却都做了被压的那个,何况自己这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的人呢?在杀手谷的时候,众人话里话外也都是让他嫁给无边,可从没说过要他娶回无边的。
因这样想著,便背著无边来到镇上,将那传奇的禁书买了一些,重点研究了男男的後庭之欢,才赫然发现,作为被压的一方,前几次行完房後都是会痛的,甚至连走路都不能。
余轻怕痛,看见这样描述,哪里能不惧怕,因此想尽法子拖著。
如此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新年,转眼便是春暖花开的日子,无边的伤终於彻底痊愈,正在那里做美梦,想著这一次余轻可再也没理由推脱的时候,却听他对红衣烟笼道:“杀手谷的这时候景色最美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起程,你们都有法力的,带著我和阿江两个凡人,就算飞行会累一点,至多两三天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