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想到那些香豔场景,忽然就觉得鼻子痒痒的,吓得他连忙用元气控制住鼻子里的血气流动,这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流了鼻血,那不是普通的丢人啊,只怕都能成为一个笑话流传千古了,他才不要以这种方法青史留名呢。
终於,在黑蛇精的鼓动下,也不知道敬了多少人,眼看外面的天色一点点黑下来。无边这心里就更如猫抓一般了,好不容易听到身边的黑蛇精大喊一声:“行了,亲朋好友都敬完了,送新郎官回洞房吧。”
无边就如得了特赦令,“嗖”一下就没影了,其速度之快,很让香舍怀疑他是用了移形换影术。
终於打开新房的大门,入眼便是端坐在床边的余轻。
第17章
他仍然蒙著盖头,原本瘦弱的身子因为穿了几层的嫁衣而稍稍显得臃肿了一些,然而一条织带勾勒出腰肢纤细,照样流露出无限风情。
“轻轻……”无边走上前去,只觉得现在连叫一声爱人的名字,都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幸福。
用喜杆挑去头上盖著的大红喜帕,无边细细看著爱人稍加装扮後的俊俏精致容颜,一颗心如同涨潮般澎湃不休,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麽好,只觉此时此刻,什麽言语都是多馀的。
“无边。”馀轻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著无边。这时候他才发现馀轻的脸上竟有两道泪痕。
“轻轻,你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饿的?”无边吓坏了,他知道馀轻的性子,怎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掉眼泪的。
一句话让馀轻破涕为笑,没好气道:“我还没有你说的那样贪吃,饿一点有什麽?连香舍也不会被饿哭,何况是我。”
“那你是怎麽了?”无边更惊讶了,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周身上下立刻充满了杀气,“豁”的一下站起身道:“莫非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我看他是活腻味了……”
“哪会有人欺负我?”馀轻又好气又好笑,把他拉到床边坐下,感叹道:“别说现在有你了,便是没有你,这杀手谷中也没人敢欺负我。”
他看到无边更加不解的眼神,忽然垂下了头,用可以媲美蚊子哼哼的声音小声道:“我只是……想到了你那番话而已。我从小……没有父母,跟著师傅学医,後来遇到大哥,是他收留了我……大哥是个冷面冷心的人,他的关爱从来不会说出来,所以……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会用生命的全部保护我,爱我,宠我……因此有些感慨,就忍不住落泪了。”
无边这才松了口气,呵呵笑道:“原来是为这个啊。轻轻,真是的,我不过说说你就哭了,那日後我要是这麽做了,你难道要学孟姜女不成?再说这种话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说啊……”
“以前你都是和我一个人说的,今天是当著所有人的面说的,两者不一样嘛。”馀轻抿著嘴笑:“以前顶多算是甜言蜜语,今天……今天却是承诺和誓言。”
“不管是甜言蜜语还是承诺誓言,早在我认定了你的那天起,这想法就在我心中了。”
无边傻笑,好在却没忘了交杯酒。起身走到桌前把两个酒杯端过来,两人互相看著对方,不同于其他新人那样相对饮交杯酒,他们俩是并排坐著,然後慢慢将手臂挽在一起,就在这样情意绵绵的视线中,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喝完酒,两人同时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同的是,无边是兴奋不已,恨不得化身为狼。馀轻则是羞涩和恐惧并存,手指无意识抓著床单,但心里却再没有逃避的想法了。
忽见无边双手凌空迅速结了几道手印。他抬头不解道:“这是做什麽?难道你们道士在新婚之夜还有祈祷仪式不成?”
无边回过头来,嘿嘿一笑道:“轻轻,这就是你粗心了,难道你不知咱俩的朋友中有好几个都是有神通的吗?我敢肯定,现在外面虚空中等著看洞房的家伙不会少於六个,所以自然要设置结界了。”
馀轻恍然大悟,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方疑惑道:“不会吧?就算香舍是个妖孽,红衣和烟笼也有法力,好吧,加上我大哥和阿江,但是小舍还是个孩子,我大哥和香舍总不能让他过来听这种墙角吧?”
“向小舍诡计多端,你以为他爹娘不让,他就能乖乖听话?再加上他的法力,谁知道他能不能想个法儿躲在某处呢,所以不能不防啊。”无边说到这里,猛然向前一扑,就将馀轻扑倒在身下,嘻嘻笑著道:“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一边说著,就开始动手解馀轻的腰带。
余轻整张脸都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却强忍著不去推开无边,只是也不敢看对方。忽觉身上一凉,原来是那大红嫁衣已被无边扔到了床下,就连亵衣都敞开了,露出一片白皙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