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们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轻轻追到手的,原本是想带他回来给你们看看,不过因为这个过程太过艰辛困苦,所以我一追求成功,就想立刻趁热打铁,先和他把婚事办了。这是师傅你们教我的啊,煮熟的鸭子咱不能让它到嘴边了还飞走对不对?”
无边很快就收了愧色,侃侃而谈:“这不,我原本打算成婚後就带著轻轻来见你们的,谁知道你们也忒性急了,你说昨晚的洞房花烛,那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可还没把轻轻吃到嘴里……”
无边不等说完,就被一只飞来的鞋子砸中了脸,他大叫一声,向後跳开几大步,就见馀轻站在明月掌门身边,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一字字道:“无边,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放心放心,徒弟媳妇,我们白云山舍的风气很开放的。”明月掌门拍了拍馀轻的肩膀,差点儿没把他气的暴走。
无边转了两下眼睛,哼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事儿?没有事儿的话,我和轻轻要回我原来的房间了。”
“恩,当然是有事了。”清风道长咳了一声,然後走上前来:“无边啊,那个……你原来的房间已经被鹊巢鸠占了,你看,不如你就在我房间的暖阁里凑合几天吧。
无边大怒,心想这叫什麽话?要住进你的暖阁里,轻轻还能和自己双修吗?
刚想到这里,就听一个童子的声音传来:“师祖,那些家伙又来了。”
“恩,知道了。”
明月掌门应了一声,对无边馀轻道:“叫你们回来的确有事情,不过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黎云观和紫星派的道士们联合了其他几派的道士,来我们山舍找你兴师问罪,说你包庇妖精,无边,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无边“哦”了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他们,他们倒还有这个胆子。哼,就算胆子大,脸皮也不要了吗?”
当下就将在红衣店里发现的那些道士去修妖之地抓妖精炼制的事情说了一遍。果然,清风和明月两位道长不等听完,脸色就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件事情,别说他们理亏,就算他们是理直气壮,也万万不敢来我们这里动问的。必然是黎云观在後面撑腰,奇怪,师傅啊,我们和黎云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是什麽时候又得罪了他们?”
清风道长瞪了无边一眼,咳一声道:“我们怎麽可能去得罪他们。还不都是因为你,作为本观最优秀的年轻一辈弟子,风头竟然比不上那个江上寒,让我和掌门的老脸上都没有光彩,我们哪可能去主动找黎云观的人往来。”
无边抽了抽嘴角:“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道家的宗旨就是清静无为,那麽大岁数了,还想著争那个风头。行了,别打岔,既然不往来,他们怎麽可能来找咱们?我知道他们很厉害,也一直不服咱们,可就是找不到机会来动咱们,这次是为什麽?”
“就是为了住在你房间里的那个人罗。”清风道长撇撇嘴:“好了,你们先过去看看吧,只要一问童儿,便都清楚了。我和掌门先去应付一下那些杂毛,哼,原来是这麽回事,这回非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白云山舍不是好惹的。犯下这样的罪孽,还敢露面儿。”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馀轻听的咋舌,心想人家都说修道之人与世无争。可这两位师祖的脾气也太爆了吧?
当下就要和无边一起回房间,却被无边拉著走到大殿中,站在一群弟子身後。
馀轻正不解间,就听心里传过来一缕声音道:“黎云观名声上虽然不如我们,但实力却和我们不相上下。这一次他们既然主动来找茬儿,不看看事情的发展实在不放心,指望著我师傅和掌门那两个一点就著的老家伙,可别到最後引起两派仇杀。”
馀轻无言,心想你师傅和掌门指望不上,难道指望你吗?刚想到这里,就听对面的那一群人中站出来一个,激愤的诉说了在修妖之地时自己和师兄弟们受到的侮辱,当然,都是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
余轻火气爆,闻言就要上台,却被无边拉住,让他仔细听著。
果然,就听清风道长咳嗽了两声,慢悠悠道:“小孩子说话真不靠谱,我那徒弟和你一样的年纪,又只有一个人,你们好几个人围起来打他,便如孩童打架一般,把他打了是他修行不够。被他打了是你们修行不够,怎麽就能说我家徒儿恃强凌弱呢?你这个老道也不通情理,何时看见小孩子打架,家长们也跟著凑热闹的?还有脸到我们面前告状。”
馀轻“噗嗤”一声就忍不住乐了起来,心想这道长别看一本正经,但打起太极来,真是无人能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