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轻还不甚满意,挑了许多毛病记下,让人送到厨房去督促厨子们改进。不仅如此,他仗著有三清祖师给他护法,在黎云观中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将那些一心修道的道士们整的叫苦连天,没到两天工夫,所有人,包括黎云观主在内,就被他折磨的憔悴不堪了。
到第三天傍晚,黎云观主在众多弟子的哭诉请求下,终於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来到余轻房中,很诚恳的对他道:“我已经不想用你来要胁白云山舍了,这就送你回去吧。”
馀轻正在一边啃著鸡腿一边看书,一听这话,立刻就跳下了床,大叫道:“这怎麽行?无边和江上寒不是还没来吗?我一定要等到他们,然後当面好好教育你们,向你们授业传道,让你们懂得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的道理。你现在要我走?不是半途而废吗?”
黎云观主的眉毛跳了跳,真恨不得一个掌心雷把这伶俐的家伙给烧成灰。偏偏三清祖师罩著,根本没办法下手,他都暗中试过好几回了。这也是他现在对馀轻又怕又恨的原因。
“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呆著了。那江上寒,我将他逐出师门就是,从此後他和谁有往来,我们黎云观一概不管。所以你大可放心,我这就将你送回去。”黎云观主这辈子也没这样忍气吞声过,郁闷的几乎要吐血。
“啊?逐出师门?不行不行,我说过,要让你们懂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道理啊,不然以後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们还会用蛮横残忍的手段解决,我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馀轻抱住了床栏杆,向窗外天空大叫道:“祖师爷啊,我可不走,我要对他们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没有成功之前,我绝不离开。”
“你……你……”黎云观主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颤抖著手指指著馀轻道:“哪有你这样刁蛮的混账东西,你……你竟然还想赖在黎云观……”
馀轻哼了一声,向屋顶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喂,说话可要凭良心,你也不想想,就在两天之前,我连你黎云观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是我要死皮赖脸往往你这儿跑吗?不是啊,是你亲自把我掳来的。当初心里打的是如意算盘,怎麽就没想想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呢?”
黎云观主都快被气的吐血了,但馀轻说的又都是事实。他心里大骂道:我哪知道自己掳了一个祖宗过来啊,要早知道这样,倒找我钱我也不干。
表面上却不敢这样说,还得忍气吞声的认错:“余轻小友,是我错了行不行?我不应该不打听好你的底细就把你掳了过来,现在我就送你离开,去和你的情人相会,这麽多天不见,你一定也很思念他,是你说过的,棒打鸳鸯很不应该,所以我这就送你们去团聚。”
馀轻“啪”的一下子把脸撂了下来,哼了一声道:“喂,你什麽意思啊?我的底细怎麽了?你去白云山舍和杀手谷打听打听,我的身家可是清清白白的。”
“是是是,再清白也没有了。”黎云观主抖著身子,强迫自己压住暴跳的冲动,只把他自己压的身子都抖了。
“就是嘛,告诉你,诬蔑可是有罪的。”馀轻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子。
“是,我知道了,以後说话一定注意。”黎云观主也是这两天让馀轻折磨的,不然换做以前,打死他也说不出这种低三下四的话来,看见馀轻穿鞋,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道:“我们这就走吗?”
话音刚落他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自己怎麽还会这麽问,现在不走难道还要再等一会儿走吗?他还不想黎云观倒闭呢。
“走?谁说我要走了?”馀轻来到桌前把那盘香喷喷的糖花生米拿过来,往嘴里丢了两颗:“哦,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下来吃几粒花生米,活动下筋骨而已。你这儿我住的还算挺舒服,虽然有点想念无边,但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嘛,我打算再考验考验他,憋他几天,等他……”
“你不走也得走。”黎云观主被气的彻底暴走了,上来拽著馀轻就要往屋外拖。
“祖师爷,祖师爷,你这徒孙太不讲理了,我不走不走就不走……”馀轻索性耍起了无赖,往地上一滚,扯散了头发,指著黎云观主大叫道:“你再动手拉我走,信不信我冲出去大喊你非礼我?到时候我看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你……你这无赖……”可怜的黎云观主一句话没吼完,就被气昏过去了。
“咦?怎麽这麽不济事啊,这抗打击能力也太差劲儿了吧?人家明月清风两位道长多好,难怪你们黎云观总是比不上白云山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