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看见自家宫主眼中的血丝和面上的些许潮红,忽然恍然大悟,看来宫主早已经知道答案了,叫自己来不过是确定一下,也是,毕竟宫主今天刻意和苏公子待了一天,那药物怎么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呢?

「宫主,要不要让二头给……」花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西门凛然打断,只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修罗模样,眼中的寒光连花香都禁不住打颤。

「不必了,这既然是他处心积虑设下的圈套,我若不钻进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西门凛然嘴角边弯起的森然笑容无比冷酷邪佞,花香就觉得一道寒流从身上蹿过,连头皮都发麻了,低下头去说了声告退,就逃也似的钻了出来。

「苏溪月,苏溪月,你真是好手段啊……」西门凛然在屋里放声大笑,笑声未歇,眼角已有泪光。

但这泪光旋即就被他逼了回去,喃喃道:「这世间还有比你更会伪装,更懂人心的人吗?三年的仆役生活,你不声不响;骤然看到我来,你云淡风轻;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你自己吧?不过你没想到我会这么不争气,对着你竟屡屡下不了手,所以你认为机会来了,你又可以攀上我,然后再一脚把我踢进深渊了是不是?

你倒是有牺牲精神,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饵,也是,下不了狠心,如何能取得我的信任,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呢?苏溪月,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我敢说,就算是在伪君子之中,你认第二,也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这番话又是苦涩又是愤怒,但却是用平静的语调叙说出来,如果说之前的仇恨已经太过久远,而且是和恩情纠缠在一起,导致西门凛然总是狠不下心的话,那么这一刻,再次亲眼见识到苏溪月的虚伪和狠毒,他是真的心如死灰,刚刚热起来的那丝温度,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通透,现在是彻底冷如万年寒冰了。

而这一切在瞬间发生的变化,苏溪月并不清楚。西门凛然的心冷了,他的心却是热乎的,那只鸭子和弟弟的所有举动,都让他的心暖如夏日的烈阳冬天的炭火。

高高兴兴端着几碗元宵回到屋中,西门凛然和九言都已平复了震惊之情,既然苏溪月要玩,他们就奉陪到底,这就如同一场赌局,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最后揭盅的时候,相信结果一定会非常精彩。

只有花香稍微有点不自在,眼睛都不敢对上苏溪月。这一点苏溪月也察觉到了,因此等到花香和九言告退出屋之后,他就忍不住问西门道:「花香那小丫头怎么了?我觉得她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

「呵呵,是有些异样,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是面对你这样俊俏风流的才子,小丫头有些春心荡漾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

西门凛然微微一笑,用温柔的视线居高临下看着苏溪月,因为他比苏溪月高出了许多,所以在他面前,纤瘦的男子就更显得娇小,这种对比和西门的视线都让苏溪月有些不习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脸有些发烧,苏溪月丹凤眼中微微聚集了一些恼怒,轻声叱道:「爷,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出口,就算……就算心知肚明,也得装着不知道,我……我把花香当做妹妹来看,我会找个机会让她明白的。」

染上红晕的白晰面庞,精致秀美的五官,纤细挺拔的身材,西门凛然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如果说他以前还会在心生绮念的情况下努力克制的话,那今晚他可就丝毫不肯再压抑自己了,反正一切都是苏溪月自找的,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那自己还有什么必要隐忍。

「不用你,我也会让她明白的。」

悠闲的逼上前去,西门凛然伸出手挑起苏溪月的下巴,细细审视这张秀美的脸蛋,一边低声笑道:「像哥哥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会让你落入别人的怀抱呢。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小时候就在一起,现在又在一起,这种缘分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你就该是属于我的,别人谁都别想染指。」

这个调戏般的举动就如同是一个炸雷在苏溪月的头上响起,瞬间就把他炸蒙了,怔怔看着西门凛然带笑的表情,还有那双眼中闪烁的,连自己都可以清晰分辨出的深沉欲望,一向淡定的他也不禁慌了神,拼命挥开钳住下巴的手,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大叫道:「江风,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我去找花香和九言过来……」

西门凛然哪还有心思和他玩,那种催情的香药的确厉害,此时刚一有了把苏溪月占为己有的念头,全身的血液便都沸腾起来,胯下那根巨物更是滚烫如铁,叫嚣着要挺进某个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