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风寒这回事,可不是你说不得就不得的,到了下午,谢相逢和暮雨身上的温度都高起来了,于是百里惊涛命令在就近的城镇停下,又找了城中有名的大夫给两人看诊。

暮雨和谢相逢躺在一起,嘴里嘟囔道:“我知道,爷是为了小谢才请的名医,才不是为了我呢,哼,我是不会领情的。”

话音未落,便听见百里惊涛没好气的声音:“你省省吧,少说一句会死吗?我什么时候承望过你领情,真不知道长风和你在一起,是怎么忍受下你这张乌鸦嘴的。”

“呵呵,小谢,你听见了吗?我们爷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今天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才变得有人情味了呢。”暮雨依然傻笑着说,而一旁的谢相逢则“嗯嗯啊啊”的回应,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百里惊涛一肚子气,偏偏还不能和病人一般见识,只憋得脸都青了,暗道早知如此,还不如去煎药,前提是自己如果会煎的话。

喝下药去睡了一觉,到晚上,谢相逢和暮雨的烧就退了,只不过仍然是流鼻涕咳嗽。山风凛冽,两人这一次风寒委实不轻,就连大夫也说过了,恐怕那热是会反覆烧几次的,劝他们好好的休息几日才能上路,否则对病人没有好处。

百里惊涛算了算行程,发现时间还来得及。于是便决定在客栈里住几天。那日晚上,长风将暮雨抱到了隔壁的房间照顾,而丽娟则到了百里惊涛的隔壁,叶风仍然在地字号房住着照顾马匹。而百里惊涛,毫无疑问,他仍然和谢相逢住在一个房间里,并且担起了照顾他之责,虽然就连一向视主子为神明的长风也认定他不可能称职,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可笑。

暮雨好歹在魔宫中也吃过些灵药泡过些灵泉,因此不到半夜,神智就完全清醒了。但谢相逢却是普通人,而且之前因为挨过毒打,那些伤势尚未痊愈,所以这风寒入体格外厉害,一直到了半夜,他仍然昏昏沉沉的。

身上很热,有时候又忽然很冷。恍惚中,有一只手掌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好舒服。热的时候,那只手掌就冰冰凉凉的。冷的时候,那只手掌又是无比的温暖,让他只想索取更多,因此当他一发觉那只手掌要离开的时候,便忍不住更将头凑过去,而且无意识的伸手扯住那只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让他走,不要让他走。

不对,有些不对劲。百里惊涛眉头紧皱:自己怎么可能这么沉不住气,身上那一阵阵往外蹿的感觉是什么?有些暴躁,超出了自己能够掌控的暴躁,似乎……极欲做点什么,就连床上神志迷蒙的谢相逢,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口,让他恨不得能够立刻扑上床去,将对方吃干抹净。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惊涛喃喃的出声,脑子里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焦躁的站起来,视线看向床上仍然拼命紧贴着自己的人儿,然而在看到那秀色可餐的清秀面孔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裤子已经被顶成一个小帐篷,这一下,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中了暗算,而且竟然是春药。这让百里惊涛怒不可遏,他行走江湖以来,何时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最可恨的,是竟然不知何时被人暗算,这春药又是下在哪里的,明明食水都有长风仔细的检查过了,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他快忍不住了,身上狂暴的想要撕裂某些东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他向来足以自傲的控制能力,也渐渐的把持不住,真是好厉害的春药。不,不对,这个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再任由小谢这样扒着自己不放,他是可能将对方吃的连渣儿都不剩的。

“忍住,一定要忍住,百里惊涛,你……小谢还病着啊,他伤后不久,还……还需要休息。”百里惊涛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些话,用来压制体内越来越沸腾的兽欲。然而却无济于事,即便他将尊魔弄月功法提升到第三层,那已是他的极限,却仍是压制不住体内奔腾的欲望,而那个地方,也开始胀痛起来,仿彿只有寻找到一个舒暖的洞穴,才可以解除它的痛苦。

“客官,本店自制的“温柔乡”,可还让您满意吗?”一个风姿妖娆的女人忽然推开门走进来,百里惊涛眉头一皱,他认得这个女人,上楼的时候,似乎看到她的身形在楼梯上一闪,原来竟是这家店的女主人,只不过,温柔乡?莫非就是这春药吗?这女店主为何要用温柔乡来对付自己,普通的春药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起作用。

唯一的理智拼命挣扎着理出这些问题,却已经没有余力去寻找答案,脑袋很疼,被一波波叫嚣的无法宣泄的欲望充满,百里惊涛如果能看到此时自己的样子,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只因他此时和野兽厉鬼没什么两样,头发无风自散,双目通红,一向抿的紧紧的薄唇也微微张开,泄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如同春天里发情的公牛,他一步步向那女店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