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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三呵呵笑,又一脸狗腿的道:「王爷,照我说肯定是离落心里有别的事情,所以想离开王爷……」离落一心想报仇的事,平二平三都知道,这样说就是想给轩辕照提个醒儿。

「闭嘴,离落才不是这样的人。」轩辕照低吼,心里却一片冰凉,他想到了离落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枚翡翠戒指,无论什么时候,他从来不肯摘下,自己也送给他许多更贵重的东西,他也从不肯将那戒指取而代之。

问离落那是什么东西,他只说是故人所赠,原本只是想着可能是他人留下的遗物,如今想来,莫不是就是奸夫留下的东西,如今那奸夫回来了,离落想和他双宿双飞,所以才劝自己纳妾?

轩辕照猛然站起来,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平二平三都被他那地狱修罗般的模样吓了一跳。

忽听小丫头在外面喊:「王爷,离落醒了。」

轩辕照怒冲冲的拂袖而去,剩下平二平三在后面面面相觑:太好了,莫非王爷终于雄起,要彻底脱离惧内这个称号了吗?

两人一脸激动的跟在后面,不一刻到了荷风轩中。

向下人们打了一个「有好戏看」的手势,成功在短时间内聚集了一小股群众势力,所有人都准备在门外为轩辕照终于表现的大丈夫行为鼓掌助威。

其实倒不是平二平三对离落心有怨言,实在是这几年轩辕照怕老婆的程度是越来越深重了。

有时候连离落自己都看不下去,但他就是那种冲动的人,按不住自己的脾气。所以轩辕照这些年的搓衣板着实跪了不少。

离落自己也很苦恼,也曾让平二平三底下撺掇轩辕照进行反抗,无奈积威太深,轩辕照不但没这个胆子,还连累平二平三挨了一顿臭骂。

渐渐的,大都对轩辕照恢复正常不抱希望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么个偶然的机会,竟然让轩辕照雄起,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就见轩辕照气冲冲的进了内室。离落刚刚醒来,懒懒的拥被倚在床上,见他进来,抬眼问道:「怎么又回来?不是说父王叫你吗?难道没有事吩咐?」

「哦……那个……」明明眼前的离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话语气也十分寻常,甚至可说是温柔如水,轩辕照的腿就是有些软,原本兴师问罪的气焰—落千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睡了一觉起来有没有好一些。」他坐到床边,握住离落的手:「这些日子又瘦了。」心里却想着是不是因为见不到奸夫,所以相思成灾,只不过没胆子问。

门外响起一阵「砰砰咚咚」的声音,离落探头向外看去,听见平二高声回答道:「没什么王妃,我不小心踢倒了几个大花盆。」

离落莞尔:那么大的花盆,是不小心便能踢倒的吗?

心里这样想,却不再追究,对面前的轩辕照道:「瘦了吗?我觉得还好。你去吧,乓部刑部都是国的重中之重,你既然接了这位子,就要用心为百姓,为皇上办事。」

他咳了两声,在心里计算着国师到京的日子。

「没关系,你下是病了吗?何况国安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离落,刚刚爹找我过去,想让我纳一房妾。」轩辕照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离落的脸色。

离落眉毛一挑:老王爷终于找照儿说了吗?那就说明国师到京的日子不会太远,该死的仇能……他心里蓦然激动起来,看向轩辕照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凌厉。

轩辕照下意识的身子一软,慌忙道:「我没答应,真的离落,不信你去问老爹,我用百折不回的坚定语气对这件事进行了有力的抨击和否决,离落,你要相信我的立场是坚定的,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的……」

他还想继续滔滔不绝表达自己对离落的深情无悔,却被院中传来的重物坠地声打断,不由得恼怒大吼道:「平二你个混蛋,走路不长眼睛啊,老去踢花盆干什么?」

离落抬头看着轩辕照的眼睛,良久才道:「不是啊王爷,我觉得父王的提议很好,你贵为王爷,理应为平王府传宗接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纳个妾也好。」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甚至可说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可骤然听到,仍觉得心里为之揪痛,以至于离落虽然语气还很平静,然而话语却已经有些颠倒不清。

轩辕照却没注意到这些,他心里一惊,然后又是一沉,看来老爹说得没错,的确是离落提来这件事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呢?

「离落,是不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非常诚恳的问,心里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要对离落有礼貌,免得一旦猜错,今晚大半夜的时间就又要在搓衣板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