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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轩辕长空也不好问,宴匆匆散了,离落和轩辕照便回到王府,离落见轩辕照去了书房,自己便往东院老王爷的住处而来。

老王爷正在小书房和平大下棋,见他前来,便简单问问此次皇宫夜宴的经过。离落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他,待说到自己舞剑后独孤穹的表现时,老王爷的棋子也「啪」的一声落下,他诧异的抬头,失声问道:「什么?你在独孤穹面前舞了那套落情剑法?唉,你这孩子,你……罢了,那独孤穹他怎么说?」

离落道:「我撒了个谎支吾过去了,王爷,到底国师和我师父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我知你是一定知道的。」

平王爷举起棋子,向窗外看了半晌,良久方叹了一声道:「算了,你下次回去问你师傅,他人之事我也不便多言。」

离落眼珠转了一转,喃喃道:「那独孤穹昨夜和今晨似乎都表现对他情人的念念不忘,莫非是我师傅抢了人老婆?所以才让人恨他到这种地步吗?」

一语未完,平王爷失手将旁边的茶杯摔了个粉碎,他怒瞪向离落道:「小孩子胡说什么?你师傅……你看看你师傅那个样子,他要是有老婆的话,不被别人抢去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去抢人老婆呢,独孤穹的老婆是那么好抢的吗?」

离落摊摊手道:「这也是,师傅相貌普通,为人又迷糊,只会去养那些受伤的小兽小鸟,倒没见他对风月之事上过心,我也没听说他提过什么念念不忘的人,不过既然如此,独孤穹干什么要这副样子啊?」

「你这小鬼灵精别想套我的话。」平王爷摆摆手:「好了好了,去吧,这一盘我再赢不了平大,老库里的体己就要全输去了。」

离落见他果然一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知道问下去也没用,想一想今年以来,还没回去看过师傅呢,等到哪天倒要回去走一趟,师傅那个人迷糊清淡,肯定三言两语就被自己套话来了。想到这里,便告辞而去。

转眼间过了一个多月,这日,离落来向平王爷辞行,说要去探望师傅,平王爷知道他也是顺便想去问问独孤穹的事。这自己也不能拒绝,他只是奇怪。

「照儿那小子肯让你去吗?他现在一天都不肯离开你。」平王爷捋着胡须笑问。

离落道:「我没告诉他,一旦告诉他了,哪还甩的掉他,但他现在已经不比从前,身兼刑部兵部二职,岂可擅离职守,所以父王,你也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说我去了哪里。」

说到这些离落就觉得头痛,轩辕照现在倒是息了,可一事关自己,他胡来的本性便显露无遗。

上次自己要去野外散散心,说好了一天后便回来,结果这个伙当着自己的面儿不敢说什么,随后就扔下衙门里一大堆的公务赶了过来,还振振有辞说如果皇上怪罪,大可以撤了他的职,这样他便可以日日陪着自己了,气得离落让他跪了半夜的搓衣板,可那小子依然没有悔改的意思。

因此如今这件事,离落哪敢告诉轩辕照,到师傅那里一来一回要一个多月,那伙要知道,肯定屁颠屁颠的就去皇上跟前辞职了,在这方面,自己怎么威慑都没有用的。

平王爷的头也开始痛,看向离落道:「你这一走,府里的房子可要遭殃了,照儿那个性子一上来,除了你谁还摁得住啊。不行,你得好生想个法子,否则我也不让你去。」

离落无奈,心想看看我都遇上些什么人。他从怀中掏一封信,递给平王爷道:「若王爷问起,你只把这封信给他看就行了,他肯定要听话的。」说完也不等平王爷再说,背着一个包裹便潇洒离去。

果然,待轩辕照从朝中回来,得知离落今晨已经自己离开了,不由得嗷嗷暴跳,一众有经验的下人明白王妃不在,王爷这头暴龙无人能制得住,所以早早就避难去了,只剩下平王爷一个人独撑大局。

好在平王爷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他微笑着看儿子发了半天飙,估计是时候拿来了,于是才从口袋里掏离落的信。

果然,轩辕照一看完离落的信,整个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过了半天,他才垂头丧气得往荷风轩走。

「离落写了什么啊?」平王爷在后面笑着追问,得到儿子的一枚大白眼,「少来了,我不信你能忍的下好奇心不拆开来看。」

平王爷呵呵的笑,心想离落这孩子还真是懂得挑儿子的弱点下手,因为他在信里说得明白,假如轩辕照再敢辞官或者胡闹,他就在外面一辈子也不回来了,如果他肯乖乖上朝,为国为民力,一个月后待自己回来会好好的奖励,这奖励是什么,倒也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