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晚上接连做噩梦。

渐渐地，他开始恐惧他二哥，并且找机会去见父亲，可好不容易见到父亲，却发现父亲看他的眼神和二哥看他的一模一样。

这让他有种他是被圈养的小白鼠的感觉，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再观察着他，让他日夜难安。

“在想什么？”陷入沉思的凯文被这个声音打断，他抬头看向对面，虽然害怕这个传说中皇室的败类，可比起二哥和父亲看他的眼神，他觉得对面的眼神实在是温和的多。

“你想知道你母亲是谁吗？”知道自己名声不好，科尼没想让凯文完全相信自己，这次会和对方见面，也是因为他想要知道凯文能不能为那事出力，至于其他剩下的事情，慢慢来才行。

“母亲？”

这个词对凯文来说很陌生，他只知道他是体外受孕的试管婴儿，他不知道给他提供卵子，让他出生的女性是谁。

“米沙。”科尼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名字，会给凯文造成怎样大的冲击。

“米沙？”不知道凯文想到什么，他眼里闪过惊骇，嘴里哆嗦着，向科尼的眼神里面满是求证：“你说的米沙，是米沙·尼比鲁？”

“当然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科尼这么年化名巴尔克，明面当着天舞一号的舰长，实则在暗中调查皇室的一切。

“不！不！这不可能！米沙可是我的姑姑，父皇唯一的妹妹，她怎么可能会是我的母亲！”凯文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他不相信，这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帝国科技越来越发达，生育也早就不用人体子宫，为什么掌握帝国最好资源皇室的子嗣却越来越单薄，你父亲这一辈，除了他就我和米沙两个，到了你这一辈，也是三个后代。你父亲虽然体弱多病，但帝国医疗发达，这这些技术的帮助下，如果和帝国其他种族女性的卵子结合，这百年下来不可能只有你们兄弟三个，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大哥死才有你二哥，你又比你二哥小多少岁。你能活着健康出生，不知道淘汰了多少失败的兄弟姐妹。”

“可帝国法律禁止直系亲属通婚。”凯文喃喃道。

“你父亲和米沙结婚了吗？没有！他们只是贡献了自己的精子和卵子培育出了你们兄弟三个。你以为只是你们兄弟三个是这样？据我所知，皇室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利用直系血脉的精卵子培育后代，我和你父亲同样是这个畸形政策的后代。”

“可这……这是为什么？直系亲属结合会产生很多遗传病，根本不利于繁殖，寿命也不长。”

“为了血脉纯正。”

“我还是不明白，血脉纯正有什么好处，这只会让皇室的后代越来越少，这是绝皇室的后。”

“当然有好处，对某个人来说。”

“某人？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