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吸溜了一下鼻涕,哭唧唧地说:“我没哭。”
他冷静地说:“看出来了。”
我哭成狗,说:“你走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他眼睛也有点湿,用那种仿佛想把我勒死的力道死死抱着我,说:“我不走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总算稍微把情绪控制住了:“你不想干了啊。”
他:“工作没你重要,给你一次机会替我决定,说‘是’我就留下。”
我猛甩一下头,非常英俊地说:“走吧,反正我也开学了,就算你不走我也没时间陪你了。”
他仍然杵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喷着大鼻涕泡坚强地说:“去吧,我还等你赚钱养我呢,我这么能花钱。”
冰激凌都要吃二十四块钱一个球的,多么挥金如土的妖艳贱货!
他笑出声了,掏出面巾纸给我擦鼻子,安慰我说:“我回去就交申请,尽快调到这边的分公司。”
我边擤鼻涕边说:“好。”
他把围巾摘下来了,给我一圈圈围上,只让我露出一个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