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灌下的血越多,第二天它就长得越大。
它已经达到秀树膝盖的高度了,不过很细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一个人的血实在太有限了,不可能满足它。
七天后,那个古怪女子敲响了秀树的家门。
她仍然穿着厚厚的棉服,但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用自己的血浇灌是不行的。”
“没错,我该怎么办?”秀树的脸色不比那女子好多少,他的手臂伤痕累累。
“你还真是死脑筋。”女子说着,突然对秀树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干净,似乎没什么意义。
“你是说……”秀树盯着那个空洞的笑容,突然被自己脑中稍纵即逝的想法吓了一跳,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这棵树长成之后,千夏就会复活。今天我帮你一个小忙,以后可要靠自己。”
这个女人说着,便起身告辞。
她刚刚离开,秀树的手机就响起来。
是理惠,千夏的闺中密友。
几天前得知千夏横死的消息,她希望能过去看看。
“你现在就可以过来。”秀树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理惠苍白着脸,眼圈泛红。她和千夏从中学开始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再也……见不到千夏了。”
“其实,千夏没有死。”秀树突然说。
理惠惊讶地抬起头,望向秀树。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定格在她美丽的瞳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