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那个安慰自己的景子吗?
流奈突然感觉很累。
全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从里向外侵蚀。
敌人,全是敌人。
这天晚上的数学作业,做起来没有那么吃力了。
只是她仍然做了关于学习的梦。
她梦见自己坐在书桌前,除了手臂之外全身一动不动,像只机器人一样看书,演算,目光空洞,面色苍白。
那个人是她,又不像她。
甚至不像活人。
这是一个非常冗长的梦,她醒来时几乎能想起梦中那一道道的试题。
头痛欲裂。
流奈去厕所往头上浇了些凉水。
与流奈的成绩成反比的是她的身体。
月考结束后,流奈看着成绩单上十九名的位置,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她比一个月前瘦了一大圈,脸颊上的肉向里面陷进去,眼睛总是红通通的。
“流奈进步真快啊。”
“你看她的样子,昨天一定是通宵学习了。”
同学们交头接耳地说着。
“真狡猾啊,我今天也要通宵,你呢?”
“我不行啦,我每天十点要准时睡的。”
说这种话的人,却一边在课堂上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一边强打着精神听课。
敌人,全是敌人。
流奈冷笑着。
这天晚上她早早就睡了。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熬夜了,她只是每天晚上都在做那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