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夕争上上下下将两堂打捕干净,又上了一柱香,叹口气道:“各位列祖列宗也不用太过生气,受柱香吧!”
刚弄完毕,绿竹已经提着早点来给原夕争,见原夕争正在慢吞吞地磨墨,便道:“小少爷,你这还不动工,这法华经要抄到什么时候?”
原夕争懒懒地道:“法华经的妙义即依因缘成佛,万事即空,抄即不抄,不抄即抄。”
绿竹笑了一下道:“是,是,那是佛家,如今我们是俗人,还是抄上一抄,你也不想老太太生气吧?”
原母生气仿佛是原夕争头上的紧箍咒,他立刻便摊纸动笔。江南的冬日多是暖冬,淡水太阳透过祠堂院中的槐树叶子洒落在纸上,映衬着漂亮的字体,生似纸生了墨香,氲氤流长。
而此时的建业码头,从一艘远航的船上跳下来一位年轻人,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道:“柴平,这便是建业了?”他的相貌颇为俊美,挺直的鼻梁,饱满的额头,轮廓分明的脸上两道挺拔的剑眉更是令人眼前一亮,年轻张扬里透着一种淡淡的雍容。
“少爷,建业乃是南国都城,这里人杰地灵,可谓风水宝地!”他身边有一个人背着行李,看模样也像似一个读书人,但举止之间又对年轻人颇为敬重。
年青人微笑道:“哦,自然,尤其是有一个人更是要见的。”
天色一晚,原夕争提了文房四宝出了祠堂与绿竹还家,路上有说有笑。绿竹笑到酣处,便抱着原夕争撑住自己的身体,原夕争也反手将她抱住,免得她笑得太厉害,不慎摔倒,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原夕争,回头一看,见曾楚瑜脸色苍白站在路边。
“子卿哥哥,我有话要跟你讲。”曾楚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