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画者急着找笔想要一拓眼前之人,却发现找不到一色来配此人的风采,只好大呼没此色也……”
原夕争连连称是,含笑道:“子卿受教了,果然常听人说与老顾一席谈胜读十年书。”
老顾不屑地道:“这种俗人哪里能懂我,子卿你想世上无一色能描拟的风采当世能有几人?”
原夕争笑道:“不会见过。”
老顾一拍原夕争的肩膀,道:“多照境子。”说罢便一摇三晃长吁短叹地离去。
原夕争莞尔,还没起步,便听到有人喊道:“子卿,不知道这会儿去哪啊?”
原夕争听到那声音,只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道:“殿下,此时天色已晚,要想游览不如改成明天一早吧。”
这么片刻的功夫李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他换上了宽袖高领的南朝书生服,外面还罩了一件绛色的多罗尼狐皮夹袄,看上去便仿佛是一个豪门公子,风流倜傥。
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面貌平平的年轻男子,这男子原夕争自然认得,便是第一次佯装成李缵来问字的柴平。
李缵笑道:“子卿此言差矣,要知道白天有白天的风光,夜晚有夜晚的风景,两者岂可同日而语。”
原夕争只好一笑,道:“不知道殿下可有想去的地方?”
李缵微笑道:“知我者。子卿也。我正有地方想去,还请子卿作陪。”